白家客棧,袁晶房間。

白亮和袁晶並肩站在露臺邊,望著遠處的海面。

「袁小姐,你…來這裡是為了赴約?」

白亮不再掩飾內心的心疼,語氣也儘量輕柔,生怕重一點兒都會加劇袁晶內心的傷痛。

袁晶低頭,淚水滴落在手裡的車票上,絕望的開口:「我以為我是來赴約的……」

「你…你沒想過去找他嗎?」白亮不想惹袁晶傷心卻又忍不住想問。

淚眼朦朧的袁晶吃驚看向白亮,低聲問:「我…我應該去找他嗎?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也是應該的。就像你說的,不論如何,總該有始有終。」白亮有些激動,如果換做是他,他絕不會選擇不辭而別。

淚水已決堤。白亮幫袁晶說出了心裡話,也堅定了她的決心。

面對悲傷的袁晶,能說會道的白亮也卡了殼兒。這種時刻,任何一種語言都太過蒼白,而那些所謂的語言安慰在悲傷面前實在是毫無份量。

袁晶跑進房間,一邊絮叨著一邊慌亂的收拾著個人物品。

白亮愣愣看著忙亂的袁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問:「袁小姐,你這是?」

袁晶終於停了下來,看向白亮的眼神充滿了神采,微笑著回答:「我要回去了。你說的沒錯,單憑一條資訊怎麼可以結束四年的感情,我必須去找他,就算是會傷透了心,也必須讓這份感情有始有終。」

有了目標,做了決定,才會更有力量。

白亮突然拉住了袁晶的胳膊,袁晶不得不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動作,看向白亮,等待著他開口。

「袁小姐,我…我可以送你去。」

白亮很想說我可以陪你去,話到嘴邊卻改了口,他也確實沒有陪著去的身份。

袁晶毫不猶豫的微笑謝絕:「謝謝了,白老闆。不過,就不麻煩您了,我自己坐車去。」

被拒絕是必然的,白亮慢慢鬆開了袁晶的胳膊,任由不捨和痛楚蔓延擴大。

正在廚房裡忙活的阿姨看到白亮垂頭喪氣的回來,心裡突然咯噔一下,看來白家的喜事又要推遲了。

不成就不成,再找就是了。

阿姨實在看不上白亮這副備受打擊的樣子,故作不屑的問:「怎麼啦?不就是讓你去問問人家想吃什麼嘛,你怎麼這副德行就回來了?」

「阿姨,她應該來不及吃午飯了。」白亮無力的回答。

阿姨放下湯勺,問:「什麼意思啊?她不住了?」

一提到袁晶要離開,白亮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重重的靠在櫥櫃邊,點點頭算作了回答。

阿姨問:「為什麼?她是不滿意咱們客棧還是有急事兒要回去了?」

其實,從白亮的表現中,阿姨已經確定了答案,那丫頭一定是臨時有急事要離開。因為,如果她是因為不滿意白家客棧,那白亮一定不是現在這幅樣子,他也一定有辦法讓她滿意。

白亮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焦急的問:「阿姨,您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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