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閒又受傷的高帥並沒有預想的那般傷感頹廢,反而可以稱得上是悠哉樂哉。

司機大人果然說話算數,不僅對他和顏悅色、照顧有加,還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單從這點來看的話,他這傷受得是相當的值。

養尊處優的生活倒也沒讓他忘乎所以,司機大人當初制定的「家規」他還是銘記在心的。

溫雪工作的時候,高帥不僅絕不打擾還會保持絕對安靜。

所謂近朱者赤,跟著寫書的溫雪,高帥的讀書量也是突飛猛進。他帶來的那十幾本書,在他家書櫃裡沉睡了許久都得不到寵幸,最近卻成了他手裡的香餑餑,連睡覺都要抱著。

終於掏空了現下的靈感限額,溫雪心滿意足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電腦螢幕上顯示,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三點,溫雪熬的夜可是越來越深了。

回到現實,溫雪自然會不由自主的關注現實中的人,她側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客廳的燈光透過書房的玻璃門投射進來,照亮了書櫃的一角。

溫雪微微皺眉,快速關了電腦和檯燈,舒展著身體朝著燈光走去。

果然,這傢伙又在沙發上睡著了。溫雪每次熬夜都會叮囑高帥不用陪著,他卻從來都不聽。

狹窄短小的沙發怎麼可能完整的盛放某人的大長腿呀,更何況還得照顧著恢復階段的肩膀。看著以怪異姿勢窩在沙發裡的高帥,溫雪是又氣又心疼還很想笑。

笑夠了,她又長長的呼了口氣,輕聲蹲在沙發旁,小心翼翼的將高帥抱在懷裡的書取了出來。

溫雪雙手托腮,痴痴地欣賞著熟睡的男人,這傢伙確實有炫耀的資本。

不知過了多久,溫雪只覺得高帥的臉越來越朦朧,就像隔著一層柔軟的白紗,微風輕撫、白紗微微顫動,高帥的臉居然也跟著動了起來,那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花痴的溫雪,溫雪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高帥的表情,卻是有心無力。她直覺身體越來越沉,高帥的臉越來越遠、竟突然消失了,只剩了一抹白紗在風中搖曳。溫雪很著急,想去尋找,身體卻不聽使喚,好像被什麼力量牽引著快要倒向一側。

犯花痴的時候居然也能犯困,看來溫雪是真的累了。

就在她即將倒向一側的時候,一隻大手托住了她的頭。

夢中焦急又害怕的溫雪猛然醒來,竟已是花容失色。

高帥迅速將她抱進懷裡,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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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怎麼啦?」

「做噩夢了。」溫雪喃喃低語。

高帥抱緊她,柔聲安撫:「別怕,我在。」

稍稍平靜後溫雪偷偷擦掉眼角的淚珠,使勁錘了一下高帥,假裝生氣的問:「花孔雀,你裝睡是吧?」

犯花痴的時候打瞌睡確實很尷尬,高帥不忍心逗她,立刻換做了初醒慵懶的樣子,輕聲抱怨:「你那麼香,讓我怎麼睡啊?」

「切,你少在這兒怨告。你要是聽話去臥室睡,我也不會差點摔倒了?」溫雪才不會認賬。

高帥眯縫著眼睛看了看溫雪,使勁的吸了吸鼻子,一副陶醉的模樣,慢悠悠的回答:「我早說過了,那張床太大,我才不要一個躺在上面,又冷又空。」

「你不許打它的主意?」溫雪立刻用嚴厲警告澆滅了高帥試圖換床的小火苗。

高帥勾勾嘴角,突然將溫雪抱了起來,神情曖昧的說:「小娘子你說錯了,相公我打的可是你的主意。」

溫雪微微一怔,雙頰飛起紅暈,結巴著說:「你你..你想幹嘛呀?別忘了你的肩膀還有傷呢?」

高帥曖昧一笑,直勾勾的盯著懷裡的溫雪,說:「在小娘子的悉心照料下,相公我早已經恢復了,狀態可比以前還要好呢。」

清晨。

睡到自然醒的快樂,或許只有晚睡的人才能有更深的體會。

溫雪打著哈欠、緩步去往衛生間。路過廚房的時候,聽到裡面有聲音,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到瞬間清醒。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廚房,沒錯,那個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正是花孔雀無疑。

「你...你幹嘛呢?」溫雪的語氣也不是關心而是擔心,她很擔心她的小窩會被點了。

笨拙切菜的高帥看到溫雪,立刻開心的跑了出過來,問:「司機大人,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