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不放心「半殘」的花孔雀獨自出門,主動來做他的司機。

候在車裡的溫雪緊盯著大樓門口,等待著熟悉的身影出現。

大樓門口,進出的人絡繹不絕,都帶著同樣麻木的表情忙碌著、為了這樣或那樣的目的努力著。

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溫雪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了一些。

高帥戴著口罩和帽子,溫雪沒辦法分辨他的表情。不像其他人那樣行色匆匆,高帥從大門出來後停留了片刻才繼續往外走。

笑意消失,這短暫的停留已經足夠溫雪剖析他的內心。

溫雪雖然不瞭解演藝圈,卻也知道事情不會那麼容易過去。

「司機大人,久等了。」

看到站在車旁的溫雪時,高帥又找回了往日的嬉皮。

溫雪優雅的開啟車門,將手抵在門頂處,微笑著對高帥說:「高老闆,上車前我要提醒您:您現在不僅要小心您的大長腿和尊貴的頭,還要記得保護好您那可憐的胳膊。」

高帥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想起了溫雪第一天來做司機時被他氣到罵人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花孔雀,你笑什麼?」溫雪皺眉問。

「沒什麼?我還是喜歡這個稱呼,也更喜歡你這樣對我說話。」

高帥說完,摸了摸溫雪的頭,笑著上了車。

溫雪微笑著等行動不便的花孔雀坐好,沒有立刻關車門,而是彎腰幫他摘掉口罩和帽子,然後邊幫他系安全帶邊說:「你還真是挺賤的。花孔雀,既然你那麼喜歡我虐你,那你…要不要感受一下速度與激情啊?」

只聽一聲咔噠的聲音,話說完的同時安全帶也扣號了。

不給高帥反應的機會,溫雪微笑著快速關上了車門,完全不理會高帥的抗拒和辯解。

蜿蜒曲折的山間柏油路上唯一一輛汽車呼嘯而過,那疾馳聲喧鬧了冷寂的冬日,當然,還有某人撕心裂肺的男高音。

「啊~~司機大人~~~慢點~~慢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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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大聲喊:「對啦,喊、大聲的喊,使勁的喊,這裡沒有人能聽到、也沒人能看到你害怕的樣子。你暈車就純是因為恐懼,你把恐懼喊出來就不暈了。」

臨近彎道,溫雪卻沒有減速的意思,高帥只覺車子要直衝向山崖,喊聲更大了,他竟然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大喊:「啊~~死就死吧,跟你一起死我…願…意。」

溫雪被害怕的高帥逗樂了,嫌棄的喊:「誰要跟你一起死啊,我還沒虐夠你呢。」

話音未落,車子已經沿著山崖邊緣拐了過來。

高帥的身子隨著車子拐動的方向大幅搖動,幸好沒碰到他受傷的肩膀。

車子再次平穩行駛,高帥才敢睜開眼睛:「司機大人,我怎麼有種重生的感覺?」

溫雪笑笑,回答:「那就對啦,極致恐懼之後安然無恙的感覺就像重生。」

車子停在一處山坳邊緣,溫雪和高帥並肩站在山坳邊緣。

「還暈嗎?」溫雪問。

高帥搖搖頭,問:「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