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韓非子強。

他妄圖向世人證明,他不是嫉賢妒能。

可惜......

這豈能如他所願也。

“父親,這般的煩悶,可是與今天朝中右相入獄之事有關?”

李馨兒乖巧的為李斯添上茶水,而後,暖心的說道。

她聰慧過人。

在收到馮去疾下獄的情報後,便知曉這位父親定然會很鬱悶的,為此,她方才過來陪他解惑的。

“馨兒!”

“還是你聰慧過人。”

“是的!”

“你說這次陛下突然這樣不由分說的將一位帝國的右相下了詔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深意存在?”

“說實話,如今的陛下,這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了。”

“唉!”

“你看為父這些天頭髮都白了不少。”

“這都是愁的。”

李斯無奈的說道。

君心難測。

一直以來,他伴在始皇帝身邊,都能夠多少猜測得出始皇帝的用心,但是如今卻是著實摸不透聖意何在?

這讓他有些捉急。

他知道這亦是在代表著他正在失去始皇帝的信任,雖然在當初投向扶蘇的時候,已經想過這樣的情形,但如今還是有些不捨得,畢竟這代表著他會一點點的遠離權力的中心。

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父親,其實你這是當局者迷。”

“女兒是旁觀者,自然看得比較明白。”

“始皇帝!”

“這一次的行為,其原因有三。”

“一是為了找一個替罪羊,平息眾怒。如今這戶部的府庫空虛,用於戰略的錢糧發不出去,如果不做出相應的態度,這怕是會引起朝野的動盪以及邊郡軍心的不穩。”

“始皇帝懲治馮相,將其下了詔獄,這亦能夠緩解一些矛盾,也能夠爭取一些時間。”

“至於馮相的安危,這一點可以放心,不會有事的。”

“其二,他這是在趁機打壓扶蘇一黨的勢頭,如今在這朝中,你和馮相皆為東宮的支持者,君心難測,陛下豈能安心?”

“這是在敲打。”

“這一點嘛,還請父親低調隱忍一些時日,始皇帝他老了。”

“扶蘇的勢力越發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