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白這下才注意到時間:「今日我話有些多了,拉著溫兄一起錯過了這美味的蟹,一會兒我讓人也裝一份給溫兄帶回去。」

「阮兄這不是見外了麼?又何嘗不是彌生話太多了。」溫彌生哈哈一笑,兩人眼神一對,同時開懷大笑起來了。

「阮月白,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妻子了。」

葉雲兮看著兩人如此默契的模樣,不由得生出錯覺來。

「王妃娘娘……」阮月白哭笑不得。

他不是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自然知曉葉雲兮的言下之意。

這樣荒誕的話換了別人來講,他估計得翻臉,可葉雲兮這樣的調侃他只覺得無奈。

如今他也才二十四,雖說正常男子在他這個年歲已經有孩子了,可大多數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抵抗不得。

他就不一樣了,雖然頭上也有長輩在,可阮家家風向來如此,不會要求子女做些什麼,只要不太出格那就是沒問題的。

他為什麼十六七的時候就接了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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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手,說來他也心理複雜,因為他父親要帶著孃親去雲遊四海,不想被阮家絆住了手腳,從他十四歲開始就把阮家部分事務交給他,尋到合適的時機就把阮家這個攤子全部扔給他了。

外人只知道他還未及冠便手掌家族的風光,又有幾人知道這背後的心酸故事。

關鍵的是,他的祖母在知道兒子兒媳的決定之後還很高興,若不是幾位姑姑勸說著,她都要收拾行囊與兒子兒媳一起出去遊山玩水去了。

「王妃娘娘可別這麼說,像阮兄這樣的人,只不過是還沒碰上合適的姻緣而已。」

溫彌生在一旁卻是紅了臉了,他是個讀書人,臉皮向來就不厚,這會兒受了這樣的調侃,一時間有幾分惱羞成怒來。

他是個渾人,葉雲兮還是他的東家,調侃幾句什麼的他不會往心裡去,可他和阮月白今日才見,再如何一見如故,這樣的玩笑也是有些過頭了。

「咳咳咳,是我失言,對不住了兩位。」

葉雲兮一時間也有些不自在,她一個女子確實是不該這樣開兩個男子的玩笑的。

阮月白與溫彌生自然都不會計較,三人說笑間船靠岸了,阮月白打發人去取兩份上好的蟹配著適量的黃酒過來。

「這又吃又拿的,嘖,我明日還可以再來麼?」

岸邊的冷風一激,方才喝的酒這會兒都開始上頭了,葉雲兮咂咂嘴,有個朋友是酒樓老闆就是好啊。

「可以啊,阮家家大業大的,總不至於被王妃吃垮的。」

阮月白笑著應下,春庭湖的小廝過來回話,要給兩位客人的東西都已經裝上車了。

「府裡的人要是喜歡,王妃打發個人來說一句,往後這吃蟹的季節春庭湖每隔三日送一次去,算是我給王妃的節禮了。」

雖說他和葉雲兮之間並沒有關係好到可以這麼大手筆的地步,可葉雲兮背後是秦王府,阮月白自然是不會介意與秦王府的關係再上一層樓的。

「那你以後可不要後悔才是。」葉雲兮沒有冠冕堂皇的說要拒絕的話,阮月白的想法她差不多清楚,也知曉這對於阮家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