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緩緩這哭半假半真,但眼淚一出之後就剎不住閘了,付思雲原本是想著流點兒眼淚讓蕭景崇心疼的,這會兒硬是愣住了,難道她還能和一個小孩子比哭不成?

蕭景崇許久沒有碰著這一場面,頓時手足無措。

「沒有的事,爹爹最疼緩緩了,緩緩這一哭,爹爹的心肝都跟著疼了。」

原本不會說軟話哄人的蕭景崇這會兒也無師自通,畢竟這麼可愛的一個瓷娃娃在面前掉金豆子,就是心腸再冷硬的人也是繃不住的。

「爹爹就說瞎話吧,緩緩才不信你的話。」

雖是這樣說著,好歹還是被哄住了,原本說要叫壞人的也沒有叫,只一口一句爹爹的,讓蕭景崇心裡更加歉疚。

「景崇哥哥,都是雲兒的錯,小郡主既然覺得雲兒留在王府不妥,那雲兒就回丞相府去就是。」

能那父女兩人重歸於好了,付思雲這才幽幽的開口。

她這會兒心裡恨死葉緩緩了,原本景崇哥哥陪她在這裡相處得好好的,現在被她這麼一鬧,往後再怎麼說,兩個人也沒辦法這樣相處了。

而且她也怕蕭景崇開口說要送她回去,索性先開了口,這樣一來,以蕭景崇的心性,反而會讓她留下來了。

果不其然,蕭景崇聽了她這話之後面上雖然沒有疼惜,但開口卻是挽留的話。

「小孩子的話,你就別往心裡去了,安心在王府養著傷,只是緩緩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你留在王府養傷已經出格了,我若是留在這裡,只怕容易遭人口舌。」

蕭景崇有心和付思雲拉開距離,原先是拒絕不得,現在有葉緩緩來鬧了這麼一通,他倒是有了好的理由和藉口了。

「既然如此,一切都聽景崇哥哥的安排便是。」付思雲只當聽不出來他話音裡的疏遠,垂下頭默默流淚去了。

蕭景崇見狀嘆了一口氣,正打算叫人來把東西都搬回書房去,卻又聽得付思雲開口了。

「景崇哥哥答應今日陪我的,便是已經應好的事情,現下也要食言了嗎?」

她只低低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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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也不看蕭景崇,只話音裡的委屈濃得不行。

蕭景崇只得作罷,低頭去問葉緩緩:「緩緩來找爹爹,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的風箏掛在樹上了,下人們毛毛躁躁的,我怕他們給弄損了,想著爹爹武藝高強,這才來找爹爹了。」

葉緩緩像是剛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忙拉著蕭景崇往外走。

「爹爹你快些,一會兒風歇了可就不好放風箏了。」

付思雲見蕭景崇打消了今日離開客院的念頭,這會兒也只能當沒聽見這些話一般,繼續躺著了。

眼下她雖然是留在王府了,但以後只怕也不好日日往蕭景崇面前湊了,她談了一口氣,恍然間看到了桌上的摺子,輕輕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

「不知道在這王府養傷,付阿姨可還習慣。」葉遲遲就在客院門口守著,等葉緩緩帶著蕭景崇離開了之後,他才進來了。

「小郡王來做什麼。」機會丟失,付思雲這會兒心裡憋著一股氣,但不好發作,只硬繃繃的問了一句。

葉遲遲也不見外,走過去坐在她的窗邊。

「付阿姨在我們王府養傷,我孃親忙著濟世堂的事情沒辦法過來看顧,妹妹又是個年幼不懂事的,我想著來看看付阿姨有什麼需要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