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崇!你幹嘛!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莫忘記承諾的條件。」

「給爺爬,我就是親條狗,也決不能讓你得逞。」

「非禮啊,啊——」

馬車裡起了一陣緊張尖叫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採花賊鑽進去調戲良家婦女。

侍衛們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想不到王爺夫妻倆的情趣愛好如此大膽,這可是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

接著就看見葉雲兮彷彿觸電捂著半邊臉,推開車簾子跳下馬車,對蕭景崇懷恨在心的眼神噙著羞與惱怒。

她發誓,再也不跟蕭景崇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他就是匹狼,腹黑的狼……

……

長街人來人往,蕭景淵背後跟著個穿粉錦衫,珍珠孔雀裙,少女髮髻簪著金雀釵,珠光寶氣的女子,嬌媚的臉和他長得很像,只不過蕭景淵的高傲是被溫煦面容掩藏的。

而她桀驁全外露,更多幾分驕縱蠻橫。

「小姐,小姐,你把我糖人全都拿走,錢還沒給我。」賣糖人的老闆追著蕭景淵倆人,他就一做小生意的,一看想賴賬的人穿的用的就闊綽,自然不服氣。

少女回眸淡淡打量攤主,粗衣麻布的市井粗俗男子,滾油燙起過水泡的雙手還沾著糖漬,嫌惡地扔了糖人,作踐侮辱於人,「你至於大聲喧嚷嗎?趙公公給他錢,別說你這點東西,就是全景明都是我們蕭家的。」

「七妹。」蕭景淵頓下腳步,怕蕭菁菁那性子在外惹事。

蕭菁菁登時換了副和藹的面孔,纏著蕭景淵胳膊撒起嬌,「太子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

蕭景淵眼裡閃過一抹不適,換作溫和色,「走吧。」

賣糖人的攤主接過趙公公扔來的錢,一下子知道那二位的身份,偃旗息鼓。

來到官府門前,蕭菁菁輕蔑地看著漸漸聚來的百姓們,盡是不屑:「我是來看看差點成為父皇為我選的駙馬,那個倒黴的新科狀元郎,也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蕭景淵臉色陰鷙,闊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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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未再理會蕭菁菁,到底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教養感人。

一看到公堂裡的神醫,蕭景淵的假面具溫潤笑容漾開,暗暗揣測她葉雲兮的本事有多大。

蕭菁菁盯著有名的神醫看,那副青面獠牙的面具安在一女子臉上,滲人而不妥,可看此人還是要看本事的。

「臣拜見太子殿下!」知府大人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趕忙騰地方。

「都免禮。」蕭景淵到堂上正座,「你們說,妄害這屆學子的兇手另有其人,請孤來主持公道,被告何在?」

葉雲兮輕揚手示意,捕快就將考場所拿的筆墨紙硯呈到蕭景淵面前,她嗓音清脆:「之前我交給太子殿下處方藥方子,殿下應該查過並無問題,這證明我濟世堂切切實實清白。殿下不妨細細聞硯臺和考試所用的紙,這些東西密封了幾日效果更強,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有什麼端倪。」

蕭景淵見葉雲兮有恃無恐的樣子,眼裡暗藏狠毒與殺機,卻表現得雲淡風輕,俯首嗅了嗅墨香,含著木香的紙張,為何感覺頭暈暈的,「神醫到底想告訴孤什麼?」

葉雲兮:「想來太子殿下對你面前的東西比我更感興趣,不如請造這些筆墨紙硯的人過來,尤其是那位榜眼金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