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葉雲兮便理直氣壯的伸出了一雙白嫩的手,然後還像是擔心蕭景崇沒有看到一樣,故意在他面前很是誇張的晃了晃。

蕭景崇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深不見底。

毫不設防的對上他這個眼神,葉雲兮差點驚得手都要縮回去了。

但想到他剛一來就又是威脅又是警告的,她立刻便眼神兇惡的給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既然是我買的,你想要,那就得給銀子,否則,你想都別想要。”

周圍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毫無疑問,那些目睹了全過程的護衛,都覺得葉雲兮這是在找死。

畢竟,要知道,她是如今唯一一個敢跟蕭景崇這麼說話的,其他那些估計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然而就在他們一個個沉默著看著,猜測王妃是不是要換下一個了的時候,蕭景崇卻是微微一頓,抬了抬眼,眼神複雜的盯著葉雲兮:“既然是給本王的東西,自然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然後他便取下了腰上的玉佩,穩穩的拋到了葉雲兮的手中。

葉雲兮:?

她發現,他們好像都挺喜歡用玉做裝飾的。

上次的蕭景淵是這樣,這次的蕭景崇也是這樣,不過,比起前者,他給的卻是一塊通體玉潤的白玉,而上面刻著的也並非是他的姓氏,而是一個“酈”字。

葉雲兮摩挲著那塊凹凸不平的地方,忽然覺得手裡這塊玉佩燙得快要握不住了。

酈?難道是那位酈貴嬪……

“本王收下了。”

而此時的蕭景崇已經拿過了那個木盒,一邊說著一邊還開啟看了一眼,挑了挑眉,眼底浮浮沉沉的有些捉摸不透。

葉雲兮也因為他這句話猛然回過了神來,緊接著,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塊玉佩給還回去。

“你把你的玉佩給我幹什麼?我要的是銀子不是這個。”她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實在不能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拿走。

然而蕭景崇卻是挑了挑眉,一副絲毫不以為然的樣子:“本王給出去的,也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

於是,就這樣,葉雲兮被迫收下了那塊玉佩作為交換。

而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不夠她這麼鬱悶的,偏偏蕭景崇從她那拿走了那件雲紋錦袍,卻又好像壓根瞧不上她買的一樣,總是在葉雲兮面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她品味不行。

葉雲兮心裡自然是氣得不行,但也許是因為蕭景崇說得多了,導致她最後也產生了這樣一個疑問。

是不是她的眼光真的不好?

不過,還沒等她自己打消這點自我懷疑,傍晚,蕭景崇自己就穿上了那件雲紋錦袍。

正好葉雲兮剛把做好的飯菜端上桌,而一抬頭,就看見蕭景崇踏著月光,緩緩踱步而來。

樹葉沙沙,月光皎潔,柔和了他那張冷硬的輪廓,一身玄衣,衣襬的金線燙出的雲紋栩栩如生,似乎在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浮動,身姿欣長挺拔得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幾乎一瞬間便吸走了葉雲兮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