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醫接過她手裡雪草一看,果然,藥材放久了,已經受了潮,又想了想師傅交給自己的那道藥方,最後決定聽她的把雪草丟了。

而在那之後葉雲兮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就彷彿她剛剛真的只是偶然發現的一樣。

……如果忽略掉她眉眼彎彎的樣子的話。

“孃親孃親,那株草我好像在你給的那本書裡見過。”葉緩緩拽了拽葉雲兮的胳膊。

葉雲兮卻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緊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蕭景崇一眼。

蕭景崇:“……”

他收回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葉雲兮身上的視線,周遭的氣息卻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凜寒無比。

從前聖上的身體便一直都不太好,不過有著太醫院幫忙調理,倒也很少出什麼大問題,直到幾年前忽然病來如山倒。

蕭景崇一直都對這件事抱有存疑的態度,卻一直找不到真正的原因出在哪,但千算萬算,他都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真相竟然會峰迴路轉,直指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

……

半個時辰後,王府的馬車緩緩駛出了皇宮。

但不同的是。

這一次,只有葉雲兮跟蕭景崇兩個人,葉遲遲和葉緩緩則是都被刻意安排在了另外一輛馬車。

不過只要是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一般來說氣氛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就比如現在。

兩個人明明還有著一層夫妻的身份,明明就各自坐在彼此的對面,卻搞得好像是站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樣。

“現在已經出了南宮門了,如果王爺有什麼話想問,就儘管問吧,不必再擔心什麼隔牆有耳了。”最終,還是葉雲兮先打破了沉默。

她開口了,蕭景崇自然也不願再費口舌:“你看出來那株雪草,有問題了。”

“嗯,雪草雖然本身只有養氣益血功效,但由於其特殊的生長環境,只要是放的時間足夠長了便會自然的產生一種毒素。”

“毒?”

看著葉雲兮大大方方給自己解釋的樣子,蕭景崇皺了皺眉,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莫名不愉,最終只能將其歸究在自己父皇居然被人下毒這件事上。

葉雲兮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要自己幫忙找出賊人,於是忙不迭的開始為自己表明立場:“誒,我要先說好啊。”

“我呢,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會一點點醫術的小女子,不懂大理寺追兇探案的那一套玩法,你要是想要查出這事到底是誰下的手,可千萬別來找我,我是半點忙都幫不上的。”

誰知蕭景崇卻冷笑道:“大理寺?虧你還知道大理寺,我以為你只知道吃飯睡覺呢。”

反正他把葉雲兮關在王府的那五年裡,可是一次都沒聽說過她有什麼作為,只除了……

然而蕭景崇剛要想到一點什麼,卻聽葉雲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吃飯?睡覺?難得我居然現在才知道,原來王爺都不需要的呢,那我的小灶臺你肯定也是看不上的了,既然如此,那今晚的燒烤我就不叫上你了。”

蕭景崇:“……”

其實他還挺想再吃一次葉雲兮做的飯的,不過,燒烤又是什麼?想到這裡,蕭景崇突然間發現了一件事,原來,他並不瞭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