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有禮了!”店小二剛一走,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便過來打招呼。

鍾養浩早先就看到他了,他是專門等店小二離開了才過來的,顯然一直在聽二人說話,當是別有所圖。

鍾養浩有些不願意搭理此人,但還是不願失禮於人,拱了拱手道:“有禮了。”

互相告了禮,那男子也不客氣,沒等鍾養浩請,便自來熟坐了下,掃了一眼桌上的小酒小菜,有些興奮道:“兄臺打聽神宗,這個我熟啊!你想打聽什麼,我告訴你啊!”

鍾養浩看此人身子虛浮,氣血兩虧,顯然是遊手好閒管了,又囊中羞澀,專門混吃混喝的主。他倒是不介意多一份碗筷,反正他也只是做做樣子。淺淺一笑道:“那就多謝兄臺了。兄臺還未進餐吧。小二,添一份碗筷!”

“好嘞!”另一個店小二連忙拿來碗筷給男子擺放整齊。

“這怎麼好意思呢!”男子欲拒還休道。

“沒關係的,我是個商人。初來貴地,你若能給我多講一些貴國的風土人情,這段飯,算我請你的!”鍾養浩笑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男子拱了拱手道。

看男子倒還有幾分涵養,鍾養浩也收起了怠慢之心道:“兄臺,方才小二說神宗,是指?”

“兄臺。神宗是大午子民對國宗無極宗的敬稱。我們大午國新生,都是有賴神宗的庇佑啊!滅魔宗,拒區慈,維護治安。要不是神宗,或許我們許多人都活不到現在。”

男子說這些話時,露出死裡逃生的喜悅和深重的悲哀。鍾養浩看得出來,他這話並不含水分。

“兄臺,往事莫提,往事莫提。我是八澤國人,貴國神宗這些事蹟,我在八澤國也有所耳聞,但卻和你說的有些出入。你能跟我講講你經歷過的事情嗎?”

男子眉頭微微一皺,顯出有些生氣,但並沒有發作:“我知道。有些兩國來的商人偶爾也會談起神宗。不知道是兩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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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還是仙宗作祟,惡意抹黑神宗。但各人心中有桿秤,人云亦云總是不好的。”

鍾養浩連連點頭,感覺自己也被他上了一課。觀其人談吐不俗,親自為他斟了一杯酒,然後將酒壺放在男子面前道:“兄臺說得極是!請飲酒!”

男子面露歡喜,一飲而盡杯中酒。見鍾養浩如此禮遇,也不介意為他多說幾句。

他長嘆一口氣道:“我就講講我的親身經歷吧!那些年,魔宗在全國各地抓捕反抗魔宗之人,無權無勢的,就被格殺,我們這些有些影響力的,便被關押在魔宗宮殿,受盡非人折磨。在這裡,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被抓進來。我們本已存了必死之心,監管不怪了。但,那一晚,仙尊和他的弟子前來,消滅群魔,拯救了我們所有人,帶我們走出了魔窟,讓我們看到了生的希望。”

“我依舊記得那一晚和第二天下午的情形。仙尊和他的弟子將我們全部釋放出來,坐滿了整個魔窟前的大壩。足足有幾百人。仙尊離開了片刻之後,帶回來幾個大缸子,全是熱騰騰的食物。他讓各位仙長和我們這些身體還有些力氣的人,幫忙為大家分發餐粥的情形,我至今還記得。他反覆叮囑我們告誡大家‘不要擔心沒有下一頓,久餓之人,需養胃,不得暴飲暴食’。雖然分給大家的主要是些稀粥和小菜,但那卻是我們這輩子吃得最香的飯菜,因為那是救命的飯菜。那份關懷入微,即使是親人也不外如此。”

“第二天下午,舒裡城的童老闆來接引大家到他的飯店裡修養。飯店太小,住不下許多人,他們就在飯店外搭了許多棚子,飯店的餐桌椅子不夠多,大家就搞壩壩宴。一連在那裡住了幾日,大家的身子都恢復了一些。這時候,陛下的軍隊才來護送我們各回各家。我們之中,有些是國內的正直豪商,準備支付我們幾日的開銷,童老闆卻告知,這些錢仙尊早就支付了。”

“像仙尊這樣毫不利己的行為,恐怕整個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就在魔宗被滅不久,就有區慈國仙宗打著傳承仙道,解救大午百姓的口號,想進入大午傳道,但私底下莫不尋思著收刮大午的民脂民膏。我呸,需要他們拯救?這些仙宗在他們國家濫殺無辜的事情就有所耳聞,還想在大午坑蒙拐騙!好在都被神宗長老趕出了大午國。”

關於仙宗想趁大午仙宗真空的時候插足的事,鍾養浩也是知道的,確實有仙宗被無極宗趕出大午,因此而懷恨在心,但別人的說辭與男子所說的是另外一個樣子。不過鍾養浩認為,男子所說應該是真的。那些被無極宗趕出大午的仙宗,有些不過是某些貪婪的弟子的私下行為,有些宗門就鍾養浩的瞭解,確實也是做得出那種事情的。

不過鍾養浩並不打算就這樣信了男子,他繼續追補道:“我聽說,貴國神宗攻陷魔宗,獨得了魔宗幾百年收刮的大午民脂民膏。神宗仙尊為你們支付一些飯錢,不算什麼吧!”

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鍾養浩怒目而視道:“胡說八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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