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靈門被滅你無處安身,現在八區宗又在追殺你,怎的,害怕了?打算饒過仇人了?”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生為盛靈門的弟子,死都不會忘記。但敵人勢大,大丈夫不逞匹夫之勇,留得此身方有報仇雪恨之日。邱宗主,你何必如此挖苦人?”

“敬人者,人常敬之。懼人者,人常欺之。別人於你有恩而無感念之心,知滅宗之恨又無勇氣直面。如此德力雙虧,盛靈門教出你這樣的弟子,滅也是滅,不滅也是滅。懼我無極宗者天下多如牛羊,你算老幾?滾一邊去好好看戲,說不定還能幫你問出點東西。”

“你!”青年心中大駭,邱辭的詞鋒犀利,說得他不敢還一句口,心中既憤怒又慚愧,還帶著一絲驚喜。

青年想想,其實邱辭並沒有說錯什麼。受宗門輿論影響,他和許多弟子一樣防無極宗如防仇敵,因此雖然無極宗幾人在危急時刻救了他,他卻不想與幾人過多糾纏。對於仇敵八區宗和陸元宗,他現在又沒有實力與之對抗。他是除了兇手外,罕有的幾個逃脫的弟子,他確實怕了,怕自己死後宗門的真相無人可知。邱辭最後的話,給了他一點希望,邱宗主似乎有意幫他出頭,既然如此,八區宗再多幾個歸元境的高手,他也不怕了。

“叫你滾一邊去,你就滾。”雷鷹有些怒道,他真有點後悔幫了這個膽小鬼了。

年青人被雷鷹那股霸氣怔住,竟不覺後退幾步,說不出話來。

九羽和朱凌靈都懶得看青年一眼,但是邱辭這樣把青年數落一頓,她們也覺得很過癮。

而詹瀟瀟,自始至終,連一眼都沒有正視過青年。她所關注的,有邱辭那鎮定自若又略帶玩世不恭的表現,還有朱凌靈看邱辭和看自己的神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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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來了。”雷鷹道。

“嗯!他們這架勢,並不單純為了盛靈門一事而來。雷鷹,這事兒就交給你來處理。我合適的時候再出面。”邱辭淡淡點了點頭道。

“是,師兄!”

一陣風過,三位八區宗長老帶著十多二十個修為在中元境和初元境的弟子落在幾人所在的空地之上。此時天色昏暗,但對於這一眾高手來說,視力並不是太大的阻礙。傍晚的蝙蝠在輕快地翻飛,看得袁山心煩意亂。他向身後的一個弟子點了點頭,那弟子立即會意,凌空而起,拔劍在空中猛地一攪,天空中的蝙蝠紛紛落地,有的落地未死,在草地上微動。

看這些人的架勢,根本就不是來商量什麼的,邱辭暗暗覺得好笑。

“許克、許辛兩位長老。還有你們怎麼......”沒等對方發話,青年瞪大了眼睛,不禮貌地指著對面一群人道。

“是誰?”許克側頭問他身邊的弟子。

青年正要回答:“我是......”

邱辭無奈輕聲跟他說道:“閉嘴吧你!沒看出來人家跟八區宗一起的嗎?”

青年被一語驚醒,不再說話,只是大腦裡飛快地理出了一些思緒。

許克旁邊一弟子小聲說道:“師尊,那是大長老門下弟子黃郊,他就是那條魚。”

許克點了點頭,跟許辛和袁山點了點頭。三人一下都明白了,那叫做黃郊的青年就是今天要必殺的一個正主。

許克並不是主事,他和許辛都是剛到八區宗,長老排位在眾長老之末,也不好越廚代庖。他跟許辛點了點頭。兩兄弟同時又恭敬地向袁山示意,讓他來主持。

袁山對於兩位長老的表現很是欣慰,也不回禮,向前邁出一步。他來到此地,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現場的三位女子。尤其是站在一起的兩個。他仔細地打量著少女腰間掛著的鞭子。心下憤恨湧上心頭,但還好理智將他的怒火強壓了下來,這兩個女子真有可能是店小二說的那兩個人。知道正主,那或許她們知道袁軼的下落,說不定還活著。

“那邊兩位姑娘,我是八區宗二長老袁山,不知兩位姑娘幾月前是否在海澤府遇到過我八區宗六位弟子。”

雷鷹正要上前,朱凌靈和九羽已經上前兩步站了出來。

朱凌靈毫不避諱輕蔑地說道:“你就是袁山。袁軼的父親?”

袁山立即臉色一陰。他身後的八區宗弟子嗷嗷叫,有一個弟子大聲吼道:“大膽,竟敢直呼我宗長老名諱。”

袁山立即側身吼道:“住口。”

那弟子才訕訕退下。

轉過頭老,袁山客氣地說道:“兩位姑娘,沒錯,我就是袁山。你們知道犬子名字,想必是見過他們的,不知可知道他現在何處?”

朱凌靈正待說話,聽到了邱辭的微語,看了他和詹瀟瀟一眼,轉頭說道:“不知道。”

袁山一愣,還以為能問出些什麼東西,但他並不甘心,一副疲憊和慈愛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音訊了。哎,你們說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不擔心。既然兩位姑娘見過犬子,還請不要有所隱瞞。如果知道犬子訊息,你們需要什麼報酬,只要你們開口,我定當滿足。”

袁山那一副慈父的模樣,讓朱凌靈想起了她的父親,她心一軟一橫,也不管邱辭給她的叮囑了,朗聲道:“你不用找他了。他已經死了!”

“什麼?”袁山大吼道,雖然之前他也是這樣判斷的,但是聽到從別人口中確切的訊息,他仍舊難以接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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