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握著拳頭,飛跨而來,帶著一股勁風撲到邱辭身邊,邱辭也不還擊,身子一側,雙拳俱空。身子一閃,邱辭已經在二人身後。二人大駭,左顧右顧,不見邱辭。猛然回頭,又是揮拳。邱辭還是不還手,在二人中間遊走。

“我說,兩位,你們這樣子可修理不了我!用劍吧,遇到敵人,哪怕是小孩子,都該雷霆一擊,不給任何反擊機會,大意輕敵可不好!”邱辭玩味又特別真誠地說道。

兩人聽他這樣一說,相互對視一眼,雙雙拔劍在手。二人微怒,不在各自為戰,擺起了劍陣。一前一後,劍指邱辭。

朱凌靈看他們拿著劍要和邱辭對戰,心中焦急了起來。你幹什麼不好,讓他們用劍幹什麼,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傷到了怎麼辦,喊道:“哥哥,小心!”

兩弟子被朱凌靈的叫聲打斷了專注。白衣弟子看著邱辭說道:“小孩,聽你妹妹的。你帶她下山,我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你身手不錯,可以參加我定山宗海選。但現在,我們職責所在,不能放你上山。”

“兩位,山,我是一定要上的,而且,我還準備收你二人為徒。”邱辭帶著笑意,認真地說道。他確實非常欣賞那白衣弟子,此人心思沉穩,不莽撞,也通人情。雖然不識自己,但自己的年齡的迷惑性太強,他們初回山門對自己不瞭解也是很正常。

“哼哼,你想收我二人為徒,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既然給你路不走,那等下傷著了,你別哭!”黑衣弟子說道。

“別耽擱時間了,你們趕緊上,我還準備等你們拜師呢!”邱辭笑著說道。

兩人同“哼!”一聲,把手中之劍,比出許多劍式。等看準了時機,立即向邱辭刺來。邱辭左躲躲右閃閃,一會兒在他們身側,一會兒在空中,兩人揮舞數劍,一下都沒有碰到邱辭。此時二人才意識到這個小孩的招式功夫遠在二人之上。由於連番攻擊無效,兩人心中怒氣越來越大,看著眼前吊兒郎當的少年,已是收起了輕慢之心。兩人對視一眼,一股白氣籠罩了整個持劍的右手。兩人再次向著邱辭猛衝過來。這一次,他們的速度提升了許多檔次,每一揮劍,劍氣就將腳下的草坪劃出一道口子。

邱辭很高興見到二人認真起來,依然左右躲閃著,卻是顧忌到朱凌靈所在,將二人每一式劍招都引向了遠離朱凌靈的方向。

大約過了半刻鐘,邱辭覺得戲耍的時間差不多了。當白衣弟子用劍向他刺來之時,邱辭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白衣弟子大駭,用力掙脫,劍卻紋絲不動。黑衣男子見此情形,趕忙來救,橫掃一劍,打算讓邱辭鬆開夾著白衣弟子劍的手。揮到一半,尚未收回,邱辭的另一隻手用食指和拇指已經捏住了劍身。任他怎麼拔也是一動不動。

邱辭輕輕一轉一捏,兩人劍身瞬間斷做兩截。同時被二人收回。

二人看著自己的劍,心中已是撲通撲通。白衣弟子心想,這眼前少年的實力,太過震撼。而且他和二人交手不帶一絲惡意,沒有傷人。看來或許他定是其他宗門的高手。最近山門在準備仙門大會,他兩人很可能就是請來參加大會的。但是請來仙門大會的都應該有定山宗弟子同行,難道是某個不請自來的散修門派?他心下打定了注意,再問一次,要是得罪了高手,那便是壞了山門的事了。

“少俠武功高強,我二人佩服。再次請問少俠是何宗何門,我們也好通報!”

“你們叫什麼名字?”

白衣弟子看了看黑衣弟子,兩人目光交匯,都點了點頭。白衣弟子說說道:“在下廖峰,他是我師弟馬毅。”

邱辭點了點頭,從腰間拿出了長老令牌,在二人眼前一亮。

二人也曾在定山宗三年,自然是見過長老令牌的,看到那定山宗特製的令牌,二人立即單膝下跪,白衣弟子埋頭拱手道:“弟子有眼不識,冒犯長老,還請長老恕罪!”

黑衣弟子也立即單膝下跪道:“請長老恕罪!”。

“不知者無罪,你們忠於職守,沒錯,都起來吧!”

二人對視一眼,都站了起來。

“長老,恕我二人眼拙,沒想到幾年不見,我宗竟有您這樣年輕的長老,怪我二人以貌取人,以後定當改正!”

“嗯!很好。廖峰、馬毅,方才我說要收你二人入我門下,你們可是有意?”

廖峰看了邱辭一眼,又看了馬毅一眼,有些猶豫。

“有什麼難處嗎?”邱辭不解地問道。

廖峰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長老,實不相瞞,我們聽山門師弟說,我宗本次仙門大改,是因為八長老,我們受惠於他,想加入他門。離宗幾年,宗門大變,還出現了您這樣的長老。實在抱歉!”

“哦?八長老收徒的標準很嚴格的啊!你們不怕選不上?”

“我二人七年前下山,當過兵,打過仗。後來在京都馮氏當個煉器師,有山門師弟來京都找到我二人,我們這才辭了馮氏,重回定山宗。既然機會是八長老給的,我們就打定主意要跟隨八長老,若是他不同意,我們就求他到同意為止。”

“八長老可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之前就有弟子要拜他門下,卻被他拒絕了!他說那人志在揚名立萬,不適合做他的弟子。”

“這個我聽說了。魔宗威脅當前,個人利益何足掛齒。我二人若是貪圖榮華富貴,隨便可以在軍中混個一官半職,又何必在馮氏煉器幾年!”

“你說你二人打過仗,怎的又離開了軍隊?”

“我二人在軍隊屢有戰功,但都被上司偷了去,他家大勢大,又是當朝貴妃之侄,我們與他發生過爭執,在他麾下恐永無出頭之日。於是心灰意冷,辭軍回京了。”

邱辭聽得有點似曾相識,貴妃侄子,難道是梅見他哥哥?於是問道:“你們那上司,可是姓梅,梅花的梅?”

“長老怎麼知道的?”

這天下也真是太小了,這梅家看來跟自己頗有些孽緣啊!

“哦,我隨便猜的,在索拉城,見識過梅國舅家的處世為人,知道他家有個長子在區慈軍中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