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這不是看著書傑和凌靈難得同時回來了嗎,他們都在學煉藥,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讓他們比比看。看誰沒有好好學習,誰才是真正聽話的好孩子。另外,我建議啊,得有點彩頭,給勝者獎賞。”

“凌靈,你三舅母說的,你覺得如何?”

殷夫人對於蔡玉鳳的提議,倒是頗有一點覺得可取。而且她對朱凌靈也有些自信,也想透過比試挫挫蔡玉鳳的銳氣。對於肖書傑和蔡玉鳳,殷夫人已經失望透頂。

“哼,比就比,誰怕誰!”朱凌靈向殷夫人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蔡玉鳳母子朗聲道。

“書傑,你覺得呢?”殷夫人轉頭冷冷地問道。

“誰怕誰是小狗!”肖書傑連殷夫人看都不看,只看著朱凌靈道。

“哼!你剛剛伸舌頭搖腦袋的,可不就是小狗嗎?”朱凌靈別了他一眼。

“你看這野孩子,怎麼說的話?”蔡玉鳳一瞬間火爆,幾個小碎步逼近朱凌靈,伸手朝著朱凌靈臉蛋就打去。

邱辭大驚,這個女人作為長輩,竟敢動不動就出手打朱凌靈。正準備閃進肖府,只見朱凌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輕輕一甩,蔡玉鳳身子不穩,原地轉了一圈也是沒有站住,面目朝著地,雙手不支,一下撲在地上。她的頭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等她抬頭起身,雙手和擦破了皮,鼻子也被碰得鮮血直流。

蔡玉鳳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和地上的血,發出一聲尖利的不甘之聲。

殷夫人在蔡玉鳳動作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摔下手中刺繡就要過來抓住蔡玉鳳。可事情來得太快,等她近前,蔡玉鳳已經匍匐在地,模樣極其好笑。

蔡玉鳳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看了朱凌靈一眼,猛然扭過頭,看向殷夫人,殷夫人正仰頭冷冷地俯視著她;她又猛地轉過頭,看著不知所措的肖書傑,咆哮道:“還不過來拉我一把!”

肖書傑被這一呵,才趕緊過來拉起他母親,幫她抖去身上的灰塵。

殷夫人來到朱凌靈身邊關切地問道:“凌靈,沒事吧!”

“姥姥,沒事!”

蔡玉鳳一言不發,舉著雙手,憤怒地看著殷夫人,受傷的人不關心,卻關心這個沒人要的野丫頭,她心中氣憤至極。接著,把憤怒的目光落到朱凌靈身上,這個丫頭片子,後面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會欺負到自己頭上。在她身邊,肖書傑再也不敢對朱凌靈扮什麼鬼臉,看向朱凌靈時,已是傻恁且充滿畏懼。

朱凌靈冷冷地和蔡玉鳳的眼睛對視著,良久,肖書傑見蔡玉鳳鼻血還在繼續流著,才趕緊用手絹給她擦拭。蔡玉鳳這才轉過頭,任他清理血漬。待擦完,蔡玉鳳又冷冷看了殷夫人一眼,一言不發,舉著雙手就離開了院子,在她身側,肖書傑屁顛屁顛地跟了上。

等蔡玉鳳和肖書傑二人走後,閃現在朱凌靈和殷夫人的面前。

殷夫人大吃一驚,下意識雙手護著朱凌靈,後退了兩步。發現來人是邱辭,才鬆開了護住朱凌靈的雙手。

“邱大家!”殷夫人恁在當場,口中艱難地說出來。

“哥哥!”朱凌靈看著來人,笑容馬上釋放開來,聲音裡都充滿了喜悅。

“夫人。凌靈”邱辭恭敬地向著殷夫人鞠了一躬,神色冷淡,看向朱凌靈時才擠出一點笑容點了點頭。

殷夫人見他行此大禮,也不再發恁,微微欠身回了一禮。

朱凌靈朝著邱辭就是衝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頗帶委屈地哭了起來:“哥哥,你說你會常來看我,還說要跟我說話,幾個月了,你一次也沒來,也沒有跟我說幾句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凌靈,對不起,是哥哥錯了。哥哥最近太忙,現在哥哥不就來了嗎。而且,你願意的話,哥哥今天就帶你走!”

“真的嗎?我願意跟哥哥一起走。”

殷夫人知道兩人的感情,而且也聽朱凌靈說過朱大叔讓邱辭照顧她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但聽邱辭要帶走朱凌靈,卻本能地拒絕道:“邱大家,我不能讓你把凌靈帶走。凌靈是我女兒唯一的孩子,我們是她僅有的親人了!”

“夫人。我相信你是真正關心凌靈的。但是,你也知道,方才那對母子對凌靈懷有很深的惡意和成見。朱大叔曾經著我保護凌靈一生,讓我認她作妹妹。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所以我打算帶她回定山宗。”

“邱大家,我知道你對凌靈的關切,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答應你。你先等著,我讓凌靈她姥爺跟您說!”說完殷夫人就轉身去找肖震廷。

“哥哥,你真的要帶我回定山宗嗎?”朱凌靈依然抱著邱辭,望著他道。

“嗯,只要你願意。我就帶你上山!”

“我願意!”朱凌靈不再看邱辭,把她的頭靠在邱辭的臂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