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夜,青年的馬車停在一個醫館大門口。還沒等車停穩,那青年便已經衝了出去。

這就是青年口中的寒山醫館了,這醫館外面看起來比較普通,甚至連它的牌子要是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裡沒有石獅子或者其他猛獸鎮宅,也沒有各種能體現主人家顯赫成就的排場,給邱辭一種清新的好感。

隔著幾十米,邱辭就能聞到醫館裡草藥香,那是煉藥者最習慣最痴迷的味道,讓邱辭回憶起七年裡在牛角莊跟父親學習煉藥的種種。少時邱辭牛角莊的家中常常都是這味道。邱辭一身本事都是在父親的教導和這藥草香裡習得。到了這裡,頗有一點回家的感覺。邱辭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府門前。

“少年,你是來做什麼的?”一位門口的家丁問。

“剛剛進去的年青人是?”

“那是我家公子!”

“那我便是找他了。”

家丁自信打量了一下邱辭,觀他氣度不凡衣著華貴,不由收起了幾分輕慢之心道:“您找他何事?我可以代為通報。”

“謝謝,你就跟他說,煉器師邱辭有事找他。”

“好的,請稍等!”

那家丁一個人前去通報,另一個家丁警惕地看著邱辭。

邱辭已經看出來了,留下這家丁似乎在想: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能找少爺什麼事?

“少爺,您回來了,青幽草找到了嗎?” 一位老者問道。

青年猛喝了幾口茶回島:“找到了,韓叔,快拿去救人吧。”

“少爺,這兩顆青幽草?”

“百年的,雖然只有兩株,但效果應該比二十株普通的要強。這青幽草是難得一見的珍草,人命關天,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少爺宅心仁厚,是那些敗血風病人之福啊!”

“快去救人吧,不夠就只能看父親有沒有找到更多的藥了!”

“是,少爺!”老人拿了藥馬上就離了開去。

寒山醫館的這位公子叫做韓雲之,是家中獨子。也是這寒山醫館的未來繼承人。交代完事情,他才繼續坐下來喝茶休息。

“少爺,外面有為自稱邱辭的煉器師找您?”門衛家丁道。

“邱辭?”

韓雲之在頭腦中過了一遍,不認識,不過名字有點熟悉。

“不見!”

“是!”家丁答道,馬上就調頭離開。

“等等,他長什麼樣?”韓雲之想,該不會是昨晚那位高人吧。

“他個子有一米七左右,看起來十三四歲,還是個少年。”

“嗯?少年!”

“是的。”

“少年煉器師,太誇張了吧。哪有十三四歲的煉器師。”

“我就說,原來真是個騙子。我這句去打發了他。”

“等等!”韓雲之腦子飛速地思考著,在屋裡走來走去。最近煉器界確實出了一位叫做邱辭的驚才豔絕的少年大煉器師,這到現在都還是一個熱談。難道外面的少年就是他?會不會是哪家少年糊弄自己,想混吃混喝呢?再說,如果真是他,他一個煉器師找我作甚?雖然自己也是煉器師,但又不是索拉城煉器師協會成員,他跟自己也沒啥關係吧!一下子想了很多,就是找不到理由。算了,還是見見再說。畢經真是大煉器師邱辭,那可是貴客了!

經過一番思索,他停了下,補充道:“見!”

“啊。少爺。這……”

“沒事。記得要有禮貌。如果是來糊弄我的,我自會請他出去。”

“好嘞,我這就給您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