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仙兒看著月色,算著時辰,那個人也該來了,便笑著道:“好!”

很快茶盅再次搖晃起來,然而等樑上賊的正要往桌子上扣,赤仙兒的胳膊猛地撞上了他的手腕,頓時一陣骰子聲響起,赤仙兒卻猛地揭開了樑上賊的茶盅。

“一點!”赤仙兒似笑非笑,“輸了吧!”

“你居然陰老子!”樑上賊氣的直跳腳,恨不得上來咬死赤仙兒。

赤仙兒卻如同一個孩子,一把揭開自己的茶盅,“六點!略勝一籌啊!”

千面君也雲中鬼的也比不過赤仙兒的。

樑上賊看赤仙兒笑的古怪,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哼,不過是出去殺了人而已,等著老子,去個茅廁的工夫就回來了!”

說著如一陣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千面君目光深邃,似嗔似笑的道:“你這傻丫頭究竟要算計他什麼,他最是詭計多端,你了別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赤仙兒笑的更加的詭譎,然而瞪了一炷香的工夫,卻見樑上賊耷拉著臉回來了。

“怎麼,不是去殺人嗎?莫非真只是去茅坑了?!”赤仙兒笑嘻嘻的看著樑上賊。

樑上賊是滿臉的晦氣,剛才他跳牆出去,想著看見的第一個人抓回來就是了,誰知竟然看見二皇子的轎攆停在外面,嚇得他差點沒從牆上摔下去。

他悄悄的藏起來觀察,原來是謝江歧從宮中回來,誰知經過代王府的門口的時候,幾匹馬跟中邪似的,躺在地上翻著滾,眼神迷離,好像中了毒一樣。

打死他也不敢在謝江歧面前殺人啊!

“你算計的老子!”樑上賊氣的跳腳,“你說吧,老子輸得起,你要老子做什麼!”

赤仙兒從袖口裡掏出一副卷好的畫軸來,在桌上開啟。

這便是那財主家的奶孃的樣子,那個荀屑曾說跟自己心心念唸的人長的很像。

一個年紀那樣大的奶孃他都能娶回去當壓寨夫人,那個正主他豈不是更難忘,這麼多年豈能不聯絡!

那按照這個容貌找,一定能找的出來。

她便去找於氏畫了這幅畫像,那於氏也是了不得,即便赤仙兒描繪的詞窮,還是畫出了七八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