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傻子伸出白嫩嫩的小指頭,戳了戳沒有斷奶的小馬駒。臥槽,這小馬駒和小傻子相似高度,騎上去不夠放下大長腿,別說比賽了,森林地帶都穿不過。

“奴奴,讓卿卿幫忙選擇馬兒,好不好。”裴元卿柔聲哄道。

可惜,司馬嬙哼唧一聲,別過粉撲撲的臉蛋,小手臂環抱。

“奴奴乖,這回賽馬讓卿卿做主,卿卿待會兒就寄信給芍芍,務必帶來黑黑。”裴元卿低下腦袋,碰了碰司馬嬙的小額頭,笑道。

黑黑,奴奴想黑黑了,還有白白,很久沒有一起玩耍。

司馬嬙先是點頭如搗蒜,爾後與裴元卿拉拉勾。

驀然,她聽得一段充斥著張揚個性的笑聲,下意識地顫抖了小身板,撲入裴元卿的懷裡,不敢探出半顆小腦袋。

來人瘦瘦高高,膚色白皙透明,神似白無常,正是察罕不花。

察罕不花瞟了一眼裴元卿那頭銀髮,並未靠近。

北狄是西戎目前的秘密盟友。縱使他瞅著裴元卿帶來的小傢伙有些眼熟,也不敢張狂到隨意開罪北狄貴族。

“奴奴別怕,他贏不過你的夫君。”裴元卿一面俯下身子,附在司馬嬙的耳邊柔聲細語,一面輕拍司馬嬙的背部,心疼萬分。

察罕不花摟著他新買的大魏少女賽馬,假裝並不在意輸贏。

察罕不花的騎術,在整個西戎數一數二,極少遇見對手。或者說,倘若有對手勝過他但是身份卑微,那就對不起,察罕不花將在月黑夜風高之際,帶領三百騎兵,殺光他的家人。

當然,察罕不花沒有將裴元卿放在眼裡。

北狄人擅長騎棕熊,沒見過騎術高超的。

瞧吧,火槍一聲令響,察罕不花擁著一直處於瑟瑟發抖狀態的大魏少女,騎上大宛馬,流星一般地衝出去,銳不可當。反觀那位北狄茶商,叫什麼蕭嘉,跟個娘們似的,馬速慢吞吞。

察罕不花正愁找不到樂子,也放慢了腳步,等待裴元卿。只見他吹著下流的口哨,肆無忌憚地欣賞各個參賽者所帶的小姑娘。偶爾,像個浪蕩子似的拋去秋波,招惹得熟知他的壞名聲的小姑娘哇地一聲哭啼,唯恐日後被擄走,禍及家人。

“駕駕……”司馬嬙握著鞭子,軟軟糯糯地喊道。

緊接著,裴元卿和司馬嬙的三河馬,宛若一道閃電,劈開前方的路,順便帶起的風聲,颳了察罕不花數個耳刮子。

察罕不花確定,北狄茶商懷中的小傢伙正是膽敢從滄河逃之夭夭的大魏小啞巴,便揚起鞭子,奮力追趕。

結果,察罕不花第一次輸掉賽馬,憤怒得取出匕首,殺掉大宛馬。

“卿卿,愛你。”司馬嬙吧唧一口裴元卿的側臉,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