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半個月,王昊並沒有過來。只是每日安排手下讓陸信浸泡藥浴。陸信每日除了泡藥浴便是按照王昊所教的方法,將多餘的內力排出體外。

起初幾日,由於經脈尚未痊癒。他幾乎要將每日所有不知不覺中增長的內力都排出去。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每日浸泡的藥浴效果漸漸顯現了出來。陸信的經脈不但恢復,也是逐漸拓寬,身體裡可承受更多的真氣。每天用於匯出內氣的時間也就越來越短,漸漸也感到無聊起來。

這日,陸信泡完藥浴,匯出內力之後,每日送午飯的人還尚未來,一時竟不知該做些什麼好。只好坐在屋外的石卓前,望著天空發呆。

不多時,一個人影悄沒聲息地走到陸信身後,伸出雙手,矇住了他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誰?”

“是燕姐姐!”陸信喜道,忙回頭看去,果然是燕心慈。

燕心慈笑吟吟的看著他道:“怎麼,這幾日可想姐姐了?”

陸信紅了紅臉,點點頭道:“這些時日每日只是泡些藥浴,實是無聊的緊,倒真有幾分想燕姐姐了。”

燕心慈點了點陸信的額頭,不滿道:“沒良心的小鬼頭!若是不無聊,便不會想我了?”她卻不知前幾日陸信因內力增長過快而險些喪命的事情,聽聞他近日泡藥浴,還當是王昊有些什麼別的安排,倒也沒有多問。

陸信聽了她的話,趕忙搖搖頭否認:“倒也不是,便是不無聊,也會想著姐姐。”

“幾日不見,小嘴變得甜了許多。”燕心慈笑眯眯的說著。她哪裡知道,陸信這幾日實在是無聊,王昊派來為他藥浴的手下一句話也不肯多同他說。

此番燕心慈過來,雖然總是調笑自己,可總算有人與自己說說話,不至於憋得發瘋了。所以生怕說錯些什麼,惹得她生氣,不再理自己。所以陸信的臉上甚至露出一絲討好的意味。

燕心慈雖不知前因後果,卻也知道以陸信的年紀,正是閒不住的年紀。終日一人在這木屋之中,定是無聊至極。

思索片刻,便道:“你若屬實無聊,姐姐便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花樣,對你日後行走江湖也是有所裨益的。”

聽了這話,陸信自是喜不勝收,連忙答應道:“那可太好了!謝謝燕姐姐。”

“你都不問問我要教你些什麼?是不是真的有用處?”

“燕姐姐教的,那自然是有用處的。”陸信其實只想有人陪自己打發些時間,哪裡管日後是不是真的有用處。

燕心慈其實已看出了陸信的言不由衷,卻也不點破,對他道:“你在此地不要動走動,我且去準備一下。”說罷,便獨自進了木屋。

陸信心中有些好奇,卻也聽話,乖乖的繼續坐在石桌前等待。過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了王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今日安排你的課業你可完成了?就在這裡偷懶!”

陸信大驚,轉頭看去,只見王昊正面色冰冷地看著自己。他對王昊多少有些畏懼之意,忙起身道:“你許多日沒來,又哪裡給我安排什麼課業了!”

“哈哈哈哈哈”眼前的王昊突然捂著肚子彎下腰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由於之前有些緊張,陸信這才注意到“王昊”穿的竟是先前燕心慈的衣裙。哪裡還不知自己被戲耍了,嘴裡叫嚷著:“燕姐姐,你又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