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有三名男子,身著紅黑相間的衣服,蒙著紅色面巾,頭戴黑色帽子,帽子中間有一血紅色的月牙狀圖案。

少女生氣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說名劍山莊的人已經死光了?”

“他陸玄通惹惱了我們血月教,已經被我們殺了!小妮子你要是識相,就將那陸家的小少爺交給我們。否則,嘿嘿嘿......”說著,三個人開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少女雖涉世未深,卻也聽出了三人的言下的下流之意,頓時大怒。伸手從身旁低矮的小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便衝了過去。

為首那人見少女提了一根樹枝便衝向自己,只當是少女氣昏了頭,並沒有在意。可少女速度極快,轉瞬間竟已衝到面前。

這人頓時大驚失色,心道小瞧了這女娃娃,趕忙抽出腰間的朴刀。可刀剛抽出一半,少女手中的樹枝已刺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吃痛之下,手便鬆開了刀把。

少女接著又是一樹枝刺在了為首那人的膻中穴上,樹枝哪裡承受得住這力道,登時便折斷成幾節,可那人身子也向後飛去。少女右手甩開已經斷了的樹枝,左手向前一探,將那人已抽出一半的刀給抽了出來。

見同伴被少女頃刻間擊倒,還奪了兵刃,另外兩名血月教之人大怒,各自抽出腰間兵刃與少女纏鬥在一起。

先前被擊倒那人一邊調理內息,一邊冷眼旁觀。他起初提防著還在陸信身旁的男子,可見那男子饒有興致地在一旁觀戰,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便全神貫注地看同伴與少女打鬥,尋找合適的出手時機。

可他越看越驚,那少女似是沒什麼對敵經驗,起初幾招少女舉著奪來的朴刀節節敗退,只是勉強招架。可是鬥到二十餘招之後,少女動作越來越流暢,已是不落下風。等到三十招過後,已經是他的兩名同伴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力。

少女手中拿的雖是刀,使的卻是劍招。他行走江湖多年,自認也算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等精妙的招式。即使是那笨重的朴刀,在少女的手中也是無比的靈動飄逸,宛若仙子起舞。

血月教為首之人心知兩名同伴最多隻能再支撐十餘招,便要落敗。就算自己調整好內息加入戰鬥,三人也最多與少女鬥個旗鼓相當,短時間難分勝負。何況一旁還有一個看不出深淺男子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場戰鬥。

思索片刻後,他立即下定決心,衝著兩名同伴大喊了一聲:“撤!”喊完自己便立刻起身,頭也不回的向山上跑去。

他的兩名同伴聽後對視了一下,兩把朴刀一左一右同時向少女劈去。少女連忙後撤一步閃躲,可那兩人使的本就是虛招,招式還未使老便已抽刀離去。接著各自從懷中掏出一把石灰向少女揚去。

少女之前聽到那聲“撤”時,心中便已有了警覺,又見二人使虛招抽刀後退,手伸向懷裡。心中更是想起“阿叔”時常給自己講的江湖故事,心中大叫不好,連忙閉上了雙眼,並伸手擋在臉前。

可雖未被石灰傷了眼睛,卻也弄得灰頭土臉的。待空中的石灰散去,再看前方,哪還有那三個血月教人的影子。

“阿——叔——”少女拖著長音,不滿地跺了跺腳,“你怎麼不來幫我!”

在一旁照看陸信的男子笑著說:“你那麼厲害,怎麼需要我來幫。”

“阿叔你還取笑我!你看壞人都已經跑了!”

阿叔指了指還昏迷著的陸信說:“我還要護著這孩子呢,若貿然去幫你,他再受傷了可怎麼辦?”

“啊!我差點把他給忘了。”少女忙扔下手中的朴刀,跑過去檢視起陸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