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早夭的,還是在遊學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這也是完顏氏後來把小閨女圈得更緊的主要原因。

“主子,宮裡頭大姑娘那兒可是要說一聲?”空青見小林子快步離開,緊跟著問道。

“事兒都還沒有確定,還是不要就這麼去擾姐姐清淨了。”靜姝擺愣著手上的十八子,心中默默把一個個可疑分子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三妹妹性子急,易燥易怒,她姨娘該是清楚自己姑娘的性子的,打算進宮的這一條路機率並不高。

至於四妹妹,年齡倒是難得的相合。

明年正逢三年一回的大選,四妹妹簡直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年歲合適了,宮裡宮外又都有親姐姐親兄長照看,自己模樣長得出挑。

就是明明是明豔的性子如今矯枉過正,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小百花的味道。

“主子。”小林子頂著一路風寒之氣進了屋,一進屋,就是接連不斷的大喘氣。

看得出平日裡是極缺乏鍛鍊的人了。

“稟主子,奴才回來時,路過豐源樓,樓中那說書先生說的就是十四爺前些日子鬧出來的那笑話···改、編、的!”改編的三個字說的是一字一頓,因為小林子心虛,實在是那故事被講的太過生動形象了,好像那人真親眼看著事兒發生一般!勾的他不自覺就走了進去,一個不小心就聽了小半個時辰。

本來十四在中下層將士中人緣極好,連帶著他都差點忘了回來稟告就在屋子裡一盞茶水兩碟乾果就這麼坐了半下午。

“奴才只聽了一耳朵,”說到這兒小林子都不敢抬頭,生怕空青真鬧起來。

只是自己已經註定被鎖在這深宮之中,孃家女眷見見倒是無妨,這外男,便是親阿瑪親弟弟,也是不行的,畢竟,這後宮,到底不是外臣能方便進出的地方,她便是想勸,都見不著人。“仲和那孩子心思重,自打伯和去了之後,他就把一切都扛到了自個兒身上,男子是當有擔當,可咱們嫡親的兄弟姊妹,又有什麼不能分擔著來的?他一個打小習武厭文的性子,如今居然也能高中進士,不知是如何苛待了自個兒。

你日後可要多勸勸他,就算為了擔起家業、給家中姊妹撐腰,也沒得必要非得走伯和選定的路,他是他,伯和是伯和,學文也好,習武也罷,都是一般的優秀。”

“長兄的事兒,在二哥心中結下了死結,任誰都說不通的,不過我想著,殿試之後,塵埃落定,該是···有所變化的。”畢竟未來十四還混過大將軍王的稱號,年羹堯也是憑打仗起的勢,文路改武路,不是沒有機會。

“你倒是促狹。”四爺好笑搖頭,不過提起這一茬,他心中倒是一頓。

這輩子阿克頓四五年便高中進士,與記憶中的四八年進士已有變化,那···他還會娶曾經的那人生下阿桂麼?

不行,無論是阿克墩還是阿桂,都是朝廷棟樑,該用得用,該在的也必須要在。

“阿克墩的婚事,爺心中有數。”

“爺要給二哥···那我就替二哥謝爺了。”靜姝乖巧地福身一禮,然後笑嘻嘻地湊到四爺身邊道:“爺可要好好挑挑,我可不想二哥被媳婦挑撥的不認我這個妹妹了~”

四爺眉頭一促,頭疼道:“你這腦袋瓜裡整日裡都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