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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送臉色青黑的武氏離開後,回屋一見歪靠著仿若沒有骨頭一般的沒規沒矩作態的主子,是滿臉的無奈:“主子又何必直接與武格格撕開臉面?”

“我這就撕開臉面了?”靜姝瞪圓了一雙眼睛,滿臉訝異,完全一副你怎麼這麼說的茫然:她這才哪兒到哪兒呀!怎麼就算撕開臉面了呢!

“您把人家前後路都堵的死死的了,一會兒罵人家是噁心貨色,一會兒又說人家是無用之人,這還不算撕開臉面?”

靜姝撇了撇嘴,翻了個身道:“我明明給她留了一條生路。”

“奴才眼神不好,求主子明示?”

“她不是沿著我給她的生路走了嘛~”

“···”她那是走了麼?她那是氣走的!

“那還不是走了?”

空青這才發現她一個不留神把腦袋裡的話禿嚕出來了,不過這會兒也顧不得尷尬,只能繼續勸道:“武格格明明是來示好的,主子何不收了?日後有個什麼,也好有個馬前卒不是?”

靜姝又困又餓,四爺那邊沒信兒,也不好叫膳,她便想眯上一覺,誰知道空青又跟鬧人的蜜蜂似的在她耳邊唸叨個不停,叫她根本睡不著,又煩又困之下,下意識嘟囔道:“是哪個才跟我說這後院女眷是天生的利益敵對者來著,這會兒又叫我拉幫手?”

空青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何為‘天生的利益敵對者’,不過對於自家主子時不時蹦出來的新鮮詞兒她已經習慣了,繼續勸道:“武格格與李側福晉不同。”

“···嗯。”靜姝含混地應了一聲,被空青扶起來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強撐著精神睜大眼睛示意:我醒了,你說吧。

“李側福晉與主子同級,雖說是漢八旗出身,但她有寵不說,膝下又有子女傍身,主子除非再升一步,否則很難把她徹底壓服為主子辦事兒。”

靜姝迷迷糊糊,見空青停了話,隨口應道:“你說的是。”

不等空青繼續,蔓青直接接道:“但武格格不同,她位份比主子您低,又是漢八旗出身,膝下沒有子女,用的好了,便是一把好刀。”

“嗯嗯。”靜姝聽得好笑,這丫頭又不知道去哪兒聽了兩耳朵話本子,好刀都用上了。

空青見自家主子臉上難掩笑意,瞪了蔓青一眼,見蔓青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才繼續道:“蔓青說的理還是在的,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武格格絕對不會有子肆。”

空青的話在靜姝腦袋裡轉了一圈,瞬間叫醒了她迷糊糊的神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