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李烙考驗問大山(第2/2頁)

大山跪下給老龜他們磕頭。

李烙看到這，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以前都是我保護她的，現在的她已經有人保護了，即使這個人如此的弱小，那也比我讓她孤寂萬年要好吧。

“你們都下去吧。”李烙對著老龜他們吩咐道。

“是。”

大山疑惑的看著離開的幾隻巨獸，不解剛剛是誰說的話。

“你真的願意為了她而放棄你自己的生命嗎？”老龜他們走後，李烙問男孩。

大山左顧右盼，“誰，誰在說話？”

李烙浮現出一張臉，“我在這裡。”

大山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大樹，媽媽說森林裡的一些樹會吃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沒想到是真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如果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你想要誰活？”李烙心情有些不佳，隨意的問道。

大山有些驚恐，但是吱吱卻不怎麼害怕，一臉茫然的望著李烙，不自覺的向李烙靠近。

大山趕緊拉住妹妹，這棵樹可不是什麼好妖怪，剛剛還問他和妹妹活誰呢。

李烙看吱吱還能記得自己，很是欣慰，把吱吱帶到自己身前，用枝葉輕撫她的額頭。

大山看到妹妹被樹妖帶走，急忙想要上前抓住妹妹，可惜被李烙用藤條困住雙腳。

大山抽出腰間的小刀想要割開藤蔓，但是李烙的藤蔓怎麼可能是他能夠撼動的。

“你放開我妹妹，有什麼事衝我來，我要她活，要她活。”大山奔潰的大哭，他感覺他要失去他的妹妹了。

吱吱被李烙的枝葉撫摸，感受到李烙的氣息，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李烙細細檢視這個小女孩的狀態越看越心驚，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

吱吱現在的狀態已經不是不好可以形容的了，整個身體看似完好無損，實則殘破的如同一個瓷娃娃，一碰就碎，靈魂也被隨意的撕扯扭曲，現在的吱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

這些李烙都可以治，但是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小女孩已經不算是吱吱了，她從本質上已經是另一個人了，李烙的臉色很難看，他不明白，這短短的一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聽到大山的怒吼，本就有些心煩意燥的李烙隨意的說道：“你把刀插進你的心臟，我自然會放了這個小女孩。”

大山聲音顫抖，彷彿在經受莫大的考驗，“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遵守承諾？”

李烙笑的很詭異，“你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會遵守承諾。”

大山緊握小刀，死死的看了李烙一眼，把刀對準自己的胸口，想要一刀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怎麼也下不去手。

他在掙扎，他在糾結，我真的要用自己的命換妹妹的命嗎？妹妹只是撿來的，我這樣做值得嗎？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大山的頭上低落，大山的手不再顫抖，刀子掉到了地上。

大山蹲在地上，以手扶面，不斷的哭泣。

李烙沒有再逼問他，因為他也做不到以命換命。

可能李烙真的做錯了吧，人心是禁不起考驗的。李烙忽然顯得興致闌珊，可能在大山的眼裡，李烙就是一個魔鬼吧。

李烙想要到此為止，但是還要給他最後一道考驗。

“拿起你手中的刀，上前來殺了這個小女孩，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任何願望都可以哦。”李烙言語充滿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大山動搖了，一個願望，多麼奢侈的回報啊，有了它，族人就不用再顛沛流離，有了它，父母就不用拿命去換取食物，他真的動搖了。

但那是魔鬼啊，他要他殺死自己的妹妹呀，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我該怎麼辦？

李烙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孩，收起了藤蔓，給了他充分的思考空間，輕輕的撫摸吱吱，這個可憐的孩子，為何要禁受這麼多的苦難？

大山跪在地上，嘴裡喃喃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衝著李烙嘶吼道：“你殺了我吧，來呀，殺了我。”

李烙輕輕安撫了大山，輕聲道：“孩子，不要怕，告訴我你的來歷和這個小女孩的來歷，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人性多貪婪，但只要堅守自己的本心，那就可以接受，如果毫無底線，那麼李烙倒是也不會殺他，只是不可能放心吱吱再待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