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茜芸抿了下唇,緩了緩情緒,也用同樣犀利的眼神看著葉卿楊,說:“葉醫生,我是個商人,一天見過的大大小小的人如過江之鯽,飯局一天跟走流水席一般,這種話我自然是在席間或者牌桌上聽到的,具體誰說的,我怎麼會記得?”

講真,霍茜芸這一段話說的讓葉卿楊對她再次刮目相看,確實是個合格的商人,有點東西。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葉卿楊是拿她沒得辦法。

但,葉卿楊也清楚,霍茜芸說的不是實話。

葉卿楊起身,“既然如此,那咱倆應該再沒什麼可說的了吧!但是,我還得跟你說一聲,在他拆線前,我還是要住這裡的,畢竟他遇襲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

霍茜芸擰眉,手掌在石桌上“啪”的拍了一把,斥道:“你撒謊,他明明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他是替你擋了一槍。”

葉卿楊盯著氣急敗壞的霍茜芸抿著唇不說話了,這個被她高看了的女性領袖忽然間讓她有些下頭。

當時風高月黑的,趙南貞確實是替她擋了一槍,可當時距離趙南貞最近的人一共就五個人,她和韓成不可能說,其他人都被韓成第一時間把嘴封了,眼下,就連趙家二少和四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的,他們都以為葉卿楊只是被韓成請來給趙南貞做手術的。

那麼,霍茜芸是怎麼知道當時的細節?

葉卿楊忽然笑了一聲,道:“那我就更應該對他負責,霍老闆,你說是不是?”

葉卿楊先行離開了涼亭,朝著主別墅去了。

霍茜芸看著女人的背影,眼睛眯了眯,臉色完全黑了下來。

這些天,米棟幾乎天天來報道,趙南貞有些煩了,但他現在是人家大拿手裡的魚,就一直忍受到拆線那天。

線是葉卿楊拆的,還是米棟給她打下手,結束後又做了複查,一切正常。

葉卿楊跟一邊的韓成和霍茜芸,趙二少交代了接下來的飲食起居細則。

“這個是我寫好的,你們拿著,就按照這個上面寫的來,一個月後,兩個月三個月的都有寫清楚。”葉卿楊道。

趙南貞蹙眉,“兩位醫生和韓成留下。”

其他人自己都出去了,唯有霍茜芸不想走,瞪了眼葉卿楊才出去。

趙南貞看向葉卿楊,“你呢?”

葉卿楊,“什麼?”

“我這個樣子你就打算不管了?”

葉卿楊,“你在上海只有三天時間了,這三天我會負責到底。”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