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底子本就薄弱,又不是很聰明的人,學起來真的很費勁,她最近發現了個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只有認識很多字了,學護理知識才能輕鬆,否則,字都認不全,學起來太費勁了。

“胡桃,跟我上樓。”葉卿楊道。

燕子看眼霜打了一般的胡桃,低聲道:“胡桃,你怎麼啦?”

胡桃擺手,“沒咋。”

葉卿楊擔心趙南貞回來,直接把胡桃帶去了二樓陽臺,開門見山,道:“剛才那男孩子是少帥府的人,閆恆的手下?”

見小姑娘嚇的有點花容失色,又有給她下跪的趨勢,葉卿楊嘆口氣,說:“你放心,我沒有要責罰你的意思,你是我院子裡的人,我首先要對你們每個人的安全負責,只要對方人可靠,我沒有阻止你們追求愛情的權力,反而,我會支援。但是,你得實話實說,不然,一旦出事,我這裡是不負任何責任的,也不會包庇你們。”

胡桃又要跪。

“不許跪。站著說話,趕緊說完就該幹嘛幹嘛去,少帥要是回來了,你就沒得機會說了。”葉卿楊道。

胡桃咬了下唇,道:“少夫人,您別告訴少帥好不?”

葉卿楊,“嗯,不說,只有我知道。”

胡桃這才說,她和那三娃子,也就楊東山,倆人是老鄉,都是西邑縣人,各家莊子離得也不遠,就互生情愫了。

“那楊東山多大了,家裡什麼情況,你可知道?”葉卿楊道。

胡桃說,“他今年二十一了,比我大四歲。家裡兄弟仨,他是老三,父親去世了,母親改嫁的時候他只有一歲,就帶走了,七歲的時候被繼父帶出去賣給了人販子,又被人販子賣給了小偷團伙,學偷東西,他知道自己哥哥家莊子名兒,就從小偷團伙那裡跑去找哥哥了。在哥哥家裡長到十五歲那年,閆副官在西邑縣徵兵,他跑去報名了,差一歲,可他長的高大壯實,又會養馬,重點,他給我吹牛說,當時,閆副官問他有啥能耐時,他除了說會養馬燒火做飯外,還做過小偷,然後,就被閆副官收下了。”

葉卿楊被逗笑了,“偷東西偷的怎麼樣?”

胡桃,“啊?他,他不偷東西的,他當時小,是被強迫去偷東西的,十歲就跑了,之後再也沒有偷過東西了。”

葉卿楊,“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

胡桃偷偷看眼葉卿楊,“少夫人,我說的句句屬實。”

葉卿楊,“嗯,我也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去吧!沒事了,以後約會的時候別被院裡的婆子和其他人看到了。等你們時機成熟了,我來給你們張羅婚禮。”

此時,趙南貞已經到了大門口,陽臺上看的清清楚楚。

“少帥回來了,你去忙你的吧!”葉卿楊道。

胡桃屈膝道:“多謝少夫人成全。”

葉卿楊有些煩躁,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

她得換個方式了,不然,萬一如下人們所說,突然哪天又被囚禁了,豈不是又白活一回?

葉卿楊短短几分鐘之內喝掉了一瓶紅酒的三分之二,且是,對著酒瓶子喝下的。

趙南貞進來的時候,葉卿楊倆頰緋紅,靠在臥室和陽臺的玄關處抽菸。

趙南貞被這畫面衝擊的愣了幾秒鐘,才大步過去,一把拿掉她指尖的煙,“小酒鬼還會吸菸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