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今天會議上發生的事情後複述了一遍後,輝夜休不疾不徐夾起一片五花肉,放在店家的秘製醬料中沾了沾,送入口中細細咀嚼。

“水影大人居然這樣明目張膽的針對隊長你,可真是……”

彌音臉色陰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作為一名血繼家族出生的忍者,聽聞了輝夜休的經歷之後,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輝夜休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打壓我們血繼忍者可是他們水影一系早就訂好的政策,如果不是,鬼燈幻月那老傢伙突然和二代土影同歸於盡,又接連遇上忍界大戰爆發,那個傢伙早就動手了,用得著這麼驚訝麼?”

聽到對方的話語,彌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聲提醒道:“隊長,死去的影也是影,你難道就不能心存一點點敬畏麼?”

她其實對二代水影也沒太多敬畏之心,只是擔心兩人的談話被旁人聽到,傳到三代水影耳中,被對方穿小鞋。

輝夜休笑而不語。

見識過斑爺一刀一個影和大筒木一家子的非人表現後,你也不會對這些影心存太多敬畏。

“算了,還是說說那個新政策吧。”

見對方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彌音無奈地嘆了口氣,疑惑道:“雖然我不太懂治理村子,但那個新政策無論怎麼看,對村子的負面影響都遠遠大於正面影響吧?為什麼族長和水影大人們都會同意這個提議?”

“嘿~水影有什麼打算我不清楚,但族長他們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太容易猜到了。”

聽到自己隊友的疑惑,輝夜休冷笑一聲,淡漠道:“我們血繼忍者即便沒有覺醒家族的血繼限界,體質、天賦依舊要比普通忍者強出一籌,覺醒了血繼限界之後就更別提。

同級別的下忍、中忍之中,只有血繼忍者才能對抗血繼忍者。

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是先輩們用血與淚總結出的寶貴經驗。”

其實三代水影的想法,他也能大致猜到。

無非就是削弱霧隱村的實力,方便他的掌控罷了。

至於霧隱最後變成怎麼樣,人家背後的那位男人根本不在乎。

但三代水影被斑爺用幻術控制這件事情太過驚世駭俗,現在可不是把這件事情捅出來的時機,輝夜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可是村子裡普通忍者的數量至少是我們血繼忍者的五倍,這樣消耗下去……”彌音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憂色。

這種優勝劣汰的血霧政策,也讓輝夜休莫名想起了前世網路上流行的一個詞彙,若有所指:“所以說,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彌音當然聽出了自己隊長話語中的譏諷,臉上憂色更重了幾分:“難道還能比戰爭時期更差?”

對輝夜休的判斷,她一向是無條件選擇相信的。

因為,這種舉動在剛結束不久的忍界大戰中不止一次拯救了她的性命。

輝夜休吸了口果汁,對此不置可否。

身為一名未卜先知的穿越者,他可是知道,這個血霧政策是如何把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村禍禍得高階戰力損失殆盡,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青黃不接,連一些小忍村都不如的。

連睡覺都需要擔心被身邊人捅刀子,人與人之間沒有絲毫信任的時代,真不一定比戰爭時期好。

緊接著,輝夜休話鋒一轉:“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隊長我明天的生死戰。要是我死了,某些人怕是要傷心好久吧。”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彌音對輝夜休的牢騷不以為意,一臉理所當然:“無論敵人是誰,我相信最終贏的一定會是隊長。”

輝夜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瞥了對方一眼:“我可真是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