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川和盛北北下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在客廳裡的姜瀾雪。

“北北,延川,你們要去哪裡?”姜瀾雪起身詢問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潛伏在暗處試圖傷害她的兩個孩子,姜瀾雪自然是不放心讓盛北北隨隨便便出門啦。

家裡正在滿世界搜尋那個男人的下落,盛北北當然不會隱瞞,回答道:“媽,人已經抓到了,就在顧家。”

“是嗎?”姜瀾雪曉得盛北北指的那個人是誰,趕忙打電話給盛崇仁,讓他去一趟顧家。

打完電話後,姜瀾雪催促道:“北北,延川,走,我們去顧家。”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打兩個孩子的主意。

與此同時,顧家。

那個教唆姜大寶殺人的男人被五花大綁地扔在顧家客廳地板上,十數個黑衣保鏢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顧司南一聲令下就把那雜碎暴揍一頓。

顧司南大刀闊斧地坐在主位上,兩手搭在沙發背上,姿態慵懶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血腥氣息。森寒的眼眸泛著凜冽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他瞥了眼縮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小嘍嘍,隨意道:“把他弄醒。”

“是。”保鏢之一領命將混雜著冰塊的水猛地潑到那男人臉上,在嚴寒的冬季,這滋味該是何等的酸爽啊!那男人立刻就被凍醒了。

“我艹!我特麼!誰幹的!不要命了嗎?”

那男人怒上心頭,登時開始口吐芬芳,保鏢也不跟他廢話,又是一盆冰水潑了過去,澆了個透心涼。

他終於老實了。

男人瑟瑟發抖,牙齒凍得“咯咯咯”作響,想他在海上馳騁多年,誰見了不叫他一聲翔哥?可如今卻莫名其妙栽了,特麼的,到底是誰膽子那麼肥敢綁他?

難道是彪爺的死對頭?

男人被綁得太結實了,像蛆一樣使勁扭了扭,掙不開,算了,歇會兒。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看到了一雙擦得程亮的皮鞋,再抬起腦袋往上瞧,對上了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道,道上的人嗎?哎呀我去,道上的人可殘暴了,要是落在對家手中,怕是要被活活折磨死啊!

小命休矣。

再定睛一看,誒?好眼熟。

“顧,顧司南?”男人莫名鬆了一口氣,哎呀,顧氏地產的老總嘛,雖然是個瘋批,但又不是混黑的,不會殺人滴,人家只會玩商戰。

顧司南挑眉:“哦?看來你知道我嘛。”很好,很囂張,膽敢叫他的全名。

“誰,誰不知道您的大名啊。”男人訕笑,這該死的瘋批把他抓來幹什麼?特麼的!

“知道我是誰還敢動我們顧家的人,不要命了?”

“羅安翔!”

顧司南的聲音凜若冰霜,羅安翔被凍得一個哆嗦,天,天吶,這瘋批太,太特麼可怕了。不行,他不能丟掉作為翔哥的尊嚴!

羅安翔試圖瞪回去,不,是試圖和顧司南對視,但在觸及他那利劍般的眼眸時,立馬就慫了。

算了,顧司南畢竟是瘋批,還是不要得罪他好了。

“顧,顧總,您誤會了,小的哪裡敢動顧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