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是在什麼時候,和她接觸過的?

蘇哲用雙指揉著太陽穴,思考許久都沒有得到一個結果。

“十三歲,和我打過招呼,又不是選手?有這樣的女孩子嗎?我記得我十三歲那年別說女孩子了,連評委都不認識幾個啊”

蘇哲苦惱的說道

他必須得承認,在十三歲的時候,他是個無比高傲的傢伙,甚至有過‘除我以外全世界都是傻逼’的想法,雖說現在已經扭正回來了,但是

在當時他的腦海裡,這種想法是絕絕對對根深蒂固的

也就是說,他誰都瞧不起,有的,也只有當時自己在演奏音樂的記憶。

“如果有什麼代表性的物品就好了,比如說書啊,本子啊,或是花之類的東西····”

“誒,花?”

蘇哲腦海中閃過一顆巨大的櫻花樹,還有一個十分溫柔的女性。

那是誰?

黑色的麻花辮放在右肩,身後跟著一大批保鏢,做的還是超貴的豪車···

除了這些,還有嗎?

記不起來了,但那個女性,自己好像認識,是,師傅介紹的?

蘇哲咬著大拇指的指甲,眉頭緊緊皺起,臉上寫滿了彆扭。

在記一點,在想起一點,那是誰,姓什麼,那顆櫻花樹又是哪裡,是在那一次比賽見過她?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蘇哲將額頭撞在了桌沿邊,他眼珠凸起,輕咬著嘴唇

鈴——

上課鈴聲的響起絲毫沒有阻止他的思緒,他依舊在思考,很努力的思考,但記憶卻如同被凝固的膠狀物一樣,動彈不得。

不行,放棄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蘇哲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右臉緊貼在桌面上,鼓起臉頰,倆隻眼睛憂慮的看著窗外。

不過說到底,哪怕自己回想起來,也不一定和稚川的事情有關吧,說不定···

稚川?

“等等,她母親叫什麼來著。”

“稚安哦”

“呀嗚!”

不知何時跑到他身邊的稚川一臉笑意,她睜開雙眼,那抹喜色清晰可見。

“想起來了嗎,蘇哲同學”

“同···學?”

聽到這個稱呼,蘇哲眨了眨眼,有些困惑。

“誒,難道還是叫蘇哲好嗎?這樣你會開心嗎?如果會的話,我可以不改變稱呼的哦”

“不不不,都行都行”看著突然又逼近了些許距離的稚川,蘇哲連忙揮著手說道。

“是嗎?那,蘇哲你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