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從命,坐!”慶帝笑著說道。

“這,這,,”梅執禮還是不敢。

“這不是在殿上,朕讓你坐,你就坐!”慶帝繼續說道。

“謝陛下!”梅執禮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今日叫你來,不為公事,只算故交!”慶帝開口說道。

“記得初見之時,猶潛龍之時,看現在你也兩鬢斑白了!”慶帝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梅執禮。

“歲月追人,在所難免!”梅執禮說道。

“諸多勞事,辛苦你了!”

“陛下,這是臣的本分,當年臣只是一個虛職,若不是陛下重信,也沒有臣的今日!”梅執禮說道,“當年陛下獨排眾力,將這千斤的重擔交在臣的肩上,若不嘔心瀝血,怎麼對得起君恩萬一呢!”

“往事歷歷,恍如昨日!”慶帝感嘆道。

然後繼續說道:“今日你做得不錯,朕找你來也是敘敘舊而已!”

“臣不敢當,這些都是臣的本分!”梅執禮此刻也是放心了下來。

慶帝笑了笑,“下去吧!”

“臣告退!”梅執禮走了出去,脫下帽子,頭髮都給汗溼了。

慶帝之所以召見梅執禮,不過是為了給範閒解圍罷了,沒了人審案子,自然就結束了。

送完梅執禮出去,侯公公再次回來。

慶帝問道:“東宮那邊什麼動靜呀?”

“回陛下,太子今天早上去郭府看了看郭保坤,下午去探望長公主了!”侯公公回答道。

“他倒是會獻殷勤,不過今天他沒有摻和進去,倒還算是有點長進!”慶帝冷哼一聲,

“老二呢?”

“二殿下那邊倒沒什麼動靜!”

慶帝點點頭。

皇宮後宮,太后寢宮之中,

李雲睿跪在下面說道:“今日堂前,範閒種種行事,已傳遍京都。”

“聽說了!”太后坐在上面說道。

“範閒作詩不算多好,為人更是囂張無禮,現在人人都知道,範閒狎妓之餘,當街打人黑拳,若是婉兒嫁給這樣的人,只怕有丟皇家的顏面。”李雲睿說道。

“你還是想拒絕這門婚事?”

“我也是婉兒的母親,範閒如今又種種劣端,也不想婉兒嫁給這樣的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