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抬起左臂,護住了胸口、太陽穴等要害。

彭九年的左掌卻從右肘下探出來,結結實實地按在了他的右胸上。

“嘭”地一聲巨響,嚴澤紋絲不動,彭九年面露驚詫。

難道這年輕人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

想不通便不想,彭九年變招“展翅高飛”,膝蓋奔著嚴澤的小腹就頂了過去。

嚴澤稍微半蹲,以免被對手的膝蓋撞到要害,卻任憑肚子遭受打擊。

這一下嚴澤還未如何,彭九年卻感到自己的膝蓋似乎撞了牆,疼的他不禁咧了下嘴。

嚴澤也咧嘴,笑道:“彭老哥,該我啦!”

彭九年忙打起精神,雙眼緊緊盯著嚴澤的招式,定要做到嚴絲合縫,不給破綻。

“嘭……”

彭九年只覺得天旋地轉,好大的腦袋似乎開了花,仰面就朝後方摔去。

暈眩當中,唯一的想法就是……

年輕人不講武德,居然用頭槌!

徐胤爵等人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紛紛鼓譟。

“大膽,竟敢行此卑劣手段!”

“無恥之徒,偷襲算什麼本事?”

嚴澤納了悶,指著不停抽搐的彭九年。

“不是他先出手的嗎?我將他擊倒有何不對?沙場之上,只要能夠打敗對手就是好手段。”

瞬間,場面上就安靜了。

徐胤爵等人還做不到真正的無恥。

再說了,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的清楚,確確實實是彭九年先動的手。又是出拳、又是膝頂的,結果人家嚴澤屁事沒有。

回頭人家就一個頭槌,就將他撞的昏迷不醒。

可以說,高下立判。

徐胤爵老臉通紅,努力往回找場子。

“哼,不管怎麼說,比武較技,當以武藝服人。這等下作手段,為人所不齒。”

黃宗羲聽了,冷笑不止,針鋒相對。

“真是好笑,戰場都沒有見識過的人,在這裡點評沙場勇士的功夫。”

這聲音非常大,大的所有人都聽在耳中,也將徐胤爵罵的狗血噴頭。

徐胤爵什麼時候這麼被人罵過,心底竟起了殺心。

“黃公子覺著我魏國公府無人乎?”

往日他問出這話,不論對方是誰,保證都膽戰心驚,痛快求饒。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彌辣鋒銳的黃宗羲。一句反諷,惡毒無比。

“卻不知徐世子習得了中山王幾分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