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裡的人忙跪倒。

“奴才不知。或許……或許每次用的量少了,三貝勒身子強健,才……”

黃臺吉擺手,不想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糾纏。

“他出城都見了誰?去了什麼地方?”

“三貝勒誰也沒見,身邊只跟了屯布祿和愛巴禮,隨從不過二、三十人,就在東北面的老林子裡打轉。奴才們看的真真的,就只是打獵。”

對手底下的能力,黃臺吉還是信得過的。可正因為如此,他也有點迷糊了。

“我這個五哥,難道真的自暴自棄了?”

可是隨即想起之前在大淩河前線莽古爾泰拔刀相向的事,黃臺吉的心思再次轉冷。

“仔細盯緊了,出了差池,便砍了你們腦袋。”

手下人忙連連應承,隨後退了出去。

黃臺吉還是不放心。

處於政治家的敏銳嗅覺,他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

“叫了豪格來。”

豪格很快來了。

關鍵時刻,黃臺吉最信任的,只能是自己的兒子。

“把你旗下的兵馬都召回來,駐紮於城外,一旦有變,即刻入城。”

豪格顯然知道許多。

“父汗,兒臣請命。”

黃臺吉卻搖搖頭。

“你去查一查,莫要動手。我要好好看看,到底都有誰。”

豪格無奈,領命去了。

出了皇宮,來到自己的坐騎前,踩著地上奴僕的背上了馬,便吩咐道:“狗奴才,去盯緊了莽古爾泰。”

範紀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眼神立刻亮了。

“喳。”

杜度躲在陰暗處,臉上的肌肉不停抽動。

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知道,既然自己出手了,那麼就一定要贏。

因為一旦輸了,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回不了頭,那為何不搏一個大的呢?

就像他對張春說的那樣,他是褚英之子,還是長子。

褚英又是努爾哈赤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