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僧非道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團坐在院中的磨盤上,正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見到此人,非僧非道竟更加狼狽,說話時上下牙關都在打架。

“呵呵……呵呵……師……師妹……怎麼大駕光臨我……我這小廟?聽說……聽說你在山東搞出好大事體,頗有師傅……師傅當年的風采,師兄我……我也是……”

這女子,自然是徐雅晴了。

“既知小妹在山東辛苦,師兄為何視而不見,獨自躲在這山西逍遙自在啊?哎,說起來,小妹當初也跟先父學過一些法門。這把人變成豬的手段,師兄要不要見識一下?”

非僧非道臉色劇變,當場跪倒,甚至磕起頭來。

“師妹饒命,饒命啊。我……我就是個沒出息的,騙吃騙喝而已,擔不起……擔不起師妹的仙術。”

這傢伙當初與另一人拜在徐鴻儒門下學藝,可另一人卻不老實,趁著徐鴻儒四方傳教的機會,居然和徐鴻儒的小妾勾搭上了。

徐鴻儒獲悉後,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將那人變成了一隻大肥豬。

非僧非道當時就在現場,嚇的心膽俱裂,已然成為了一輩子的陰影。

儘管知道徐鴻儒使得是障眼法,可那麼個大活人就此消失不見了,還是令他心有餘悸。

如今聽說徐雅晴要在他身上重現這等法術,再也堅持不住,當場崩潰。

徐雅晴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嘛。

“魏師兄老實厚道,我是知道的。說起來,咱們同門師兄妹,這情誼啊那更是比天高、比地厚。小妹如今有點小忙,需要魏師兄出手相幫,相信魏師兄也不忍小妹為難,是也不是?”

非僧非道磕頭如搗蒜。

“幫幫幫,師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徐雅晴笑的更甜了。

“果然是我的好師兄呢。”

非僧非道自覺逃離了鬼門關,抹了一把冷汗,戰戰兢兢地問道:“不知師妹需要愚兄作甚?”

徐雅晴語氣輕靈,彷彿說的是什麼無關緊要的家常。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要藉助師兄的手段,幫我們開啟這隰州的城門罷了。”

“啊……”

非僧非道眼珠子瞪圓了,抖如篩糠,終於知道她想要幹什麼了。

徐雅晴依舊笑著,媚眼如絲。

“怎麼著,師兄很為難嗎?”

非僧非道只覺得褲襠裡熱乎乎的,但還是沒有小命重要。

“不……呵呵……不為難。”

徐雅晴輕抬素手,只見一條碧綠幽幽的小蛇從她的指尖鑽出來,須臾間就不知道去了院落的何處。

她卻彷彿什麼也沒做一般。

“那我就靜候佳音啦。”

非僧非道知道自己的生死已經在徐雅晴的一念之間了,根本不敢怠慢。

“三日之內,愚兄必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