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可怕的大火會燒到誰,那就不知道了。

松江府。

福建的商人正在這裡拜訪。

“還請各位看在鄭氏與夏國同氣連枝的份上,多多照顧。”

鄭芝鳳代表鄭氏,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和他會晤的人,是松江府紡織行業的代表。

“鄭先生有所不知,非是我等刻意刁難,實在是近年來棉花產量多有不足,以至於棉布生產陷入困境。如今所產尚不足我松江府自用,就算想要疏解鄭氏之困,也無能為力啊!”

聽到這話,鄭芝鳳臉色十分不好看。

鄭氏不但壟斷了南洋到東瀛的貿易路線,還親自下場經商。

什麼賺錢,就做什麼買賣。

而國內賣向世界各地的瓷器、絲綢和棉布,都在鄭氏的涉獵範圍內。

但是從崇禎十年的春天開始,鄭氏就很難從事棉布貿易了。

松江府這裡不再給鄭氏提供棉布,成為了主要原因。

鄭氏豈能容忍生意受損?

因此派出了鄭芝鳳率領福建商人過來洽談,希望松江府這邊看在鄭氏的面子上恢復供給。

誰能想到,即便是鄭氏的代表親自出馬,仍舊被松江府回絕了。

而松江府給出的理由,鄭芝鳳一個字都不信。

洽談之前,他早就暗地裡探查了松江府的狀況。

那麼多棉紡工廠依舊日夜不停忙碌,光是在圍牆外面就可以聽到機器的轟鳴聲。

這足以說明,松江府的棉布生產十分充足。

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夏國這邊想要壟斷棉布生意,準備將鄭氏踢出這個圈子。

“呵呵,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天高水長,日月輪轉,希望咱們還有做朋友的那一天。”

話說的好聽,但威脅的意思卻也鋒芒畢露。

眼見著鄭氏的人離去,松江府這邊全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威壓。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暫時也想不通鄭氏會如何下手。

鄭芝鳳帶著滿腔怒火離開了松江府,登上了返程的船。

隨行的一個福建商人憂心忡忡,實在按捺不住,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