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起昨晚的比武,她就鬱悶非常。

左夢庚使出了一套古里古怪的拳法,讓她兇猛無儔的力量全都落在了空處。

想她無論比武較技,還是沙場搏擊,碰到任何對手都能酣暢淋漓到碾壓。唯獨昨天晚上,碰上那軟綿綿的拳法,愣是沒有著力點,被拉扯麻了。

該死的壞傢伙,果然是藏了私的。

往常裡較量,都讓著自己呢。

可是一想到引以為傲的功夫居然輸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是軍中第一高手了,王思儀就頗為惆悵。

但是再一想想剛才左夢庚扶著腰哼哼唧唧出去的模樣,她又換上了笑臉。

哼,還是本將軍更勝一籌。

她也有著強大的作息習慣,很快也起床了。熟悉一番,來到前面,黃氏、徐若琳、左羨梅都在等著她了。

見她模樣完好,黃氏長出了一口氣。

“哪有洞房花燭夜在院子裡打架的?今後可不許了。”

王思儀嬉皮笑臉地湊過去。

“老太太這是心疼我,還是心疼您兒子啊?”

黃氏唬著一張臉,作勢拍了她一下。

“我是心疼這個家,都快被你們給拆了。”

王思儀過門了,身份確立,徐若琳開始主持家務。

“家裡頭,你打算管啥?”

王思儀一聽就是頭兩個大。

“我是武王妃啊,當然管武事啊。嗯,我管這幫小的武術教育。”

徐若琳一聽就炸廟了。

“合著就可我一個人累是嗎?”

王思儀一指在旁邊避嫌的金秋榮。

“老七媳婦不是在嘛,還不夠幫你的?倘若不夠的話,等老大、老二他們都結婚後,總歸夠了。”

金秋榮著實嚇了一跳。

“王妃說笑了,我……我怎麼好管王府裡的事兒?”

她又哪裡知道,徐若琳和王思儀的拌嘴,不過是說笑。

就王思儀的性子,讓她管理雜事她也管不好啊。

“你倆有啥安排?”

徐若琳這個大婦還得管丈夫和二房的婚後安排。

王思儀想了想,記起來了。

“他說要來一場長途新婚蜜月旅行,先去兩淮,再去松江府,然後看看舟山群島和臺灣,說不定還要去琉球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