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真心相愛,已經得到了上帝的見證。還有,我叫安德烈·額弘略,不姓額。”

左華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忍不住笑意。

“你現在可是咱們夏國人了,取一個夏國的名字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夏國有姓額的嗎?”

“怎麼沒有?聽說滿清那邊,從前有一位大臣就叫額亦都,和你同姓呢。”

左華完全就是在欺負他不懂東方的歷史,信口胡謅。

果然,額弘略信以為真。

想了想,覺得取一個“額”姓似乎也不錯。

“我的孩子很快就要降生了,你覺得叫什麼名字比較好?”

這事兒左華可不擅長。

“要說取名的話,那還是殿下拿手,不如你回去後向他求教。”

額弘略一聽,立刻眉開眼笑。

倘若自己的孩子能有左夢庚親自取名,必然意義非凡,就算將來的人生也肯定不用擔憂。

額弘略走了,給東海艦隊留下了全新的六艘三級戰列艦。

這一下子就讓東海艦隊從原來的孱弱不堪,變得兵強馬壯。

可以說,夏國先前的構想已經全部實現。

眼見著陸戰二師完全將舟山群島牢牢掌握,左華留下受損的四艘戰列艦,帶著六艘新船和其餘的輔助船隻開始南下。

雖然海戰取得了大勝,並且重創了鄭氏,但鄭芝龍敗而不死,還有餘力。不一口氣將他解決,說不定就會讓他緩過來。

一路南下的同時,左華開始詳細思考,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

在浙江對付鄭芝龍,和在福建對付鄭芝龍,完全是兩個概念。

福建是鄭芝龍的老家,經營多年,早已根深蒂固。能夠得到的助力,根本無法想象。

就算現在東海艦隊兵強馬壯,也必須要小心謹慎。

畢竟當年的料羅灣海戰,荷蘭艦隊的實力也是很強的。

身為那場海戰的親歷者,左華非常清楚荷蘭人是怎麼失敗的。

東海艦隊接下來的行動,真可謂是深入虎穴。

饒是膽大包天的左華,也不禁加起了小心。

腳底下的這六艘新式戰艦花費甚巨,可不敢輕易損失了。

持續的航行當中,左華卻始終想不到妥善的辦法。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鄭芝龍正處於最絕望的時刻。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嗎?”

鄭芝龍用手捂著肚子,另外一隻手用刀撐在甲板上。看著四周海面上的慘狀,猶如年老體衰的雄獅,正面臨著被淘汰的處境。

鄭氏船隊的周圍,足足有兩組戰列艦的編隊正在來回馳騁,不停的用火炮摧殘著他們。

太陽底下,高高飄揚著的聖紅十字旗,表明了當前敵人的身份。

“繼續進攻,拿出所有的力量,絕對不能放跑了鄭芝龍。”

普特曼斯早已失去所有的冷靜,他興奮而瘋狂的神情表明,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當初在料羅灣的失敗,讓他刻骨銘心。

身為一名驕傲的軍人,讓他始終抬不起頭來。

現在,他終於可以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