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之輩。侯爺在,他們自然聽侯爺的;倘若侯爺不在,自然就該聽你的。”

鄭彩略一尋思,似乎是這個道理。

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反正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既然明確了心意,那也是很堅決的。

“咱們日後的榮華富貴,就在今天了。”

他咬咬牙,打定了主意,開始小心佈置起來。

他也沒有把握鄭府中的人到底有多少會忠心耿耿,萬一出現差錯,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思來想去,他讓楊耿立刻去調集自己的親信,埋伏在府外。

一旦事成,楊耿就率人衝進來控制大局,則萬無一失。

鄭聯則趕回碼頭安撫大軍,免得發生意外。

三人一番細緻的部署,待全部準備到位,天色也徹底黑了。

鄭彩看看時間,便走向了後院。

因為他的身份,沒人敢於攔阻,讓他順利的走進了鄭芝龍的臥室。

鄭芝龍尚在昏睡當中,房內並沒有掌起燭火,昏暗一片。

鄭彩放輕了腳步,慢慢的欺到床前,凝神打量。

只見鄭芝龍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兩頰凹陷,虛弱到了極點。

就算他是一隻老虎,此時也變成了病虎。

鄭彩努力屏住呼吸,解下自己的腰帶,勒在雙手之間。

生死成敗,瞬間而定。

他突然一聲低吼,好似野獸在發瘋。

隨即勐地跳上了床,將手中的腰帶捆住了鄭芝龍的脖子,然後拼命拉緊。

鄭芝龍昏睡當中要害被制,只感到呼吸困難,立刻醒了過來。

雙眼充血的同時,見到是鄭彩,讓他既不解又憤怒。

他努力的揮舞著雙手打向鄭彩,想要掙扎出來。

如果是在往日,像鄭彩這樣的根本扛不住他的拳腳。

可是現如今他受了傷,渾身無力。又被壓在了下面,打出去的拳頭軟綿綿的,對鄭彩造不成一點傷害。

相反脖子上的腰帶越來越緊,讓他的整張臉都開始呈現詭異的醬紅色。拼命張開的嘴巴里,連舌頭都探了出來,卻呼吸不到一點空氣。

只要再有片刻,一代梟雄就要慘死當場。

說那時,那時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