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親身感受到了鄭氏對夏國的忌憚,這讓他倍感無力。

“三叔,大洋之上機會更多,為何咱們鄭家不願意去闖一闖呢?”

鄭芝豹只以為他童言童語,不由得笑罵起來。

“臭小子,你懂得什麼?爺們們風裡來、雨裡去,出生入死,早就受夠了。現如今又有了官身,不好好過日子,去拼什麼命?都拼光了,指不定便宜誰呢。”

鄭成功默默無言,心裡反覆思量,終於明白了鄭氏同夏國的差距在哪裡。

一邊固步自封、驕傲自滿,而另一邊卻奮勇勃發、前進不止。

此消彼長之下,勝負還有懸念嗎?

兩支船隊披星戴月,一路南下。

不一日,東海艦隊到了松江府。轉個彎逆長江而上,最終消失不見。

鄭家的船隊繼續南行。

這一路上倒是很平靜,也讓鄭芝豹著實鬆了一口氣。

有些心事,他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他最怕的就是,南下的路上夏國海軍要是突然對他們動手,只怕凶多吉少。

腳下的這艘新船乃是鄭氏最重要的戰力。

要是出師未捷誰先死,鄭氏同夏國的力量對比,將再也無法彌補。

現在一切太平,讓鄭芝豹對於夏國不免產生了輕視之心。

養虎為患,婦人之仁,可是要不得的。

鄭氏船隊的後方,還有幾艘商船從松江府出發。

看那樣子,是要奔南洋而去。

鄭芝豹也不在意,反正這些商船都要給鄭氏交錢。

如是又走了幾天,福建已經遙遙在望。

鄭芝豹突然發現了異常。

“後面的商船去了哪裡?”

鄭家的人面面相覷,無人可以回答。

昨天那幾艘商船還綴在後面,但是今天天明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鄭芝豹只是多嘴一問,並不是很在意。

也許是那些商船速度不快,被拉開了距離。

他們繼續前行,先到了福州。

這個舉動,事先得到了鄭芝龍的命令。

福州作為福建的省府,最是繁榮不過,各地商賈也都雲集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