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這個詞,深深的刺痛了李倧。

“我還是朝鮮的王,處理自己的臣子,也需要求助外人嗎?”

一班官員再不敢多嘴,只能悶頭簇擁著李倧,走進了很是冷清荒涼的漢陽。

一直到進了城,眾人才發現情況蹊蹺。

“百姓們都到哪裡去了?”

“為何無人迎接殿下的歸來?”

這些問題無人能夠回答,反正目光所及,漢陽城中的房子依舊存在,可那些往日裡熙熙攘攘的百姓如今卻不見了蹤影。

國君回到了都城,卻沒有迎接的場面,這讓朝鮮君臣無比憤怒。

金鎏立刻下令,讓士兵們四處散開尋找百姓。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有士兵抓了一個年老體衰的人回來。

“大家都說主上要把我們送給蠻夷為奴,沒有人喜歡離開故土,因此全都跑了。”

得知情況,朝鮮君臣面面相覷。

李倧怒衝衝的問道:“此等謠言,聽誰說來?”

老頭害怕死了,有什麼說什麼。

“並不知是誰說起,反正大家都在傳。能跑的都跑了,跑不掉的也都躲到了山裡。”

告知了情況,老頭小心翼翼的看向李倧。

“主上,真的要把我們送給蠻夷為奴嗎?”

李倧當場就想訓斥,然而話到了嘴邊,想到實際情況,就變成了咳嗽。

咳著咳著,一口鮮血便湧了出來。

周圍的人全都嚇壞了,連忙護著他返回了王宮,召喚御醫前來診治。

而在此時的朝鮮大地上,數不清的人馬和人流全都在奮力賓士。

山野之間,朝鮮的軍隊四處散開,不放過每一寸土地。

雖然他們抓到了許多逃跑的百姓,然而這些人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金自點看著起伏不絕的山野,滿腦門都是官司。

“洪翼漢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那個林慶業必然要從義州南下,為何還是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

停留在迷原的金自點得到了李倧的命令,讓他全軍盡出,搜尋洪翼漢和林慶業的蹤跡。

然而朝鮮軍隊將附近全都翻了一個遍,堵死了每一條南下的通道,可就是沒有發現這兩個人。

崔鳴吉的狀況也糟糕到了極點。

他和李時白率領五千兵馬,一路沿著官道向慶尚道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