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們比白日還要悽慘。

白日作戰時,他們好歹都是著甲持盾的。

現在他們的身上一絲防護都沒有,只要被火槍打中,非死即殘。

而除了火槍的排射之外,就在新軍佇列後方,移動方便的迫擊炮也開始發威。

槍炮聲連綿不斷,爆裂如雷,一如白日的場景。

終於!

眼見同伴紛紛倒下,剩餘的八旗士兵知道此戰必敗,開始轉身向後潰逃。

何洛會好不容易將鞋子脫掉,一看全線崩潰,他也不敢駐留了。

反正白日的時候已經逃了一次,再逃一次也沒有什麼。

唯一讓女真人欣慰的是,這一次他們敗退的時候新軍沒有追殺,而是停留在了原地。

雖然新軍很好地應對了女真人的夜襲,但是製造這麼一片合適的戰場已經是新軍的極限了。

真要追出去,到了空曠無垠的黑暗地帶,新軍還是會陷入危險境地。

反正此戰的目是保衛旅順。

靜等女真人來攻便是。

東線的青泥窪。

多鐸親自率領正白旗趕到這邊。

一路上跋山涉水,本已辛苦萬分,可是看了前方的情況,多鐸的心情更壞。

西線雖然是新軍的主力,可好歹地形平坦,後金的大軍可以擺開陣勢,痛痛快快的打仗。

而東線這邊一眼望去,全是崎嶇複雜的山林。

僅有那麼兩。三條狹窄的小路沒入群山當中,不知去向。

而小路兩側的山頂早已被新軍佔領。

不拔除這些據點,後金軍隊根本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康果禮,給你帶罪立功的機會。你帶著巴牙喇尋路上山,繞到背後配合大軍前後夾擊。”

一個將領越眾而出,面帶感激。

“貝勒儘可放心,奴才誓死相報。”

康果禮是那木都魯氏,正白旗宿將。

崇禎三年的己巳之變中,他因為行動遲緩而遭到削爵,如今正是待罪之身。

多鐸正是利用了他急於立功的心態,將最難的任務交給了他。

康果禮果然沒有令他失望,痛快的接下了這個九死一生的命令。

鈕祜祿·伊爾登(1595 [1]~1663年),滿洲鑲黃旗人。清朝初年將領,後金五大臣之一額亦都第十子。

早年得到努爾哈赤養育,授侍衛。屢從征伐,冊封三等男爵。清太宗皇太極即位,輔佐鑲白旗。天聰三年(1629)九月,率兵攻打河北,晉封一等男爵,鎮守灤州,代任固山額真,從攻大淩河城。崇德元年(1636),坐罪削爵解任。從攻伐朝鮮、皮島,授護軍統領。多次大敗明兵,充任議政大臣兼內大臣。崇德六年,攻打洪承疇有功,授世職三等梅勒章京。順治二年(1645),累封二等伯。順治十三年(1656),年老致仕

康熙二年(1663)六月,去世,諡號“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