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啊!”

徐爾爵猛拍腦門。

傅豫孫都被嚇到了。

“當真?”

碼頭經理哭笑不得。

“這事兒又做不了假。”

看著那一艘艘的大船,徐爾爵心潮澎湃。

“不走海路,萬難想象,一次運輸,竟可有如此之巨?”

傅豫孫也終於意識到了大海的價值。

以往山東往松江府送棉花,都是運河。

即便運力拉到極致,一次能輸送二十萬斤,就已經是極限了。

不單單是船的承載力問題,也包括河道狹窄、水深不足以及人力牽送等諸多問題。

當然了,沿途稅收也讓人頗為頭疼。

想不到採用海運之後,僅僅第一次試航,還沒有發揮全力,裝載的棉花數量就是河運最高值的三倍有餘。

光憑這一點,節省的成本就是一個海量的數字。

這邊正感慨著,遠處有人走來,還押著好幾個大箱子,不知道其中裝了什麼。

傅豫孫迎上去。

“廖部長,你也要出海?”

來人是外事部部長廖中堅。

他也是高階學堂第一屆畢業,做過瞿式耜秘書。因為表現優異,為人靈活而有擔當,得到行政委員會的一致認可,成為了新組建的外事部部長。

身為部頭,親自遠行實屬罕見。

廖中堅拍了拍身旁的箱子。

“此番南下,要去和鄭芝龍溝通海上事宜,順道給濠鏡總督送鋼琴去。”

傅豫孫還未明白,徐爾爵卻大喜過望。

“如此,松江府的局面便盤活了。”

如今山東的反旗已經樹立,雖然還不知道朝廷如何應對。但左夢庚也好,行政委員會也罷,都不會把自身的利益寄託在朝廷的想法上。

一旦松江府有變,能否及時支援便成為了關鍵。

屆時大規模的兵力調動,不可能不驚動鄭芝龍。

新軍目前在海上的力量,還無法與鄭芝龍相提並論。因此必須事先打好招呼,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