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景淵也不知道他搞什麼,只好打圓場。

“呵呵,我這個晚輩,學了幾年功夫,膽大包天,天王莫怪。”

坐了這麼一會兒,李青山早已疲憊不堪,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搖了搖頭,沒有在意。

只是覺著,今年的龍頭會古里古怪的。

左富帶著趙四出了院子,一路往碼頭而去。走了一段路,避開了旁人,他才開口。

“好好走路,不要露出馬腳。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

趙四心底一顫,知曉自己的模樣不堪入目。努力提了一口氣,才掙脫了左富的攙扶,勉強能正常走路了。

“爺,您……您怎麼來啦?”

左富真如送客一般,臉若冰霜,話卻很清楚。

“當然是來找徐雅晴的。許她謀算我們,不許我們報仇嗎?”

趙四早知會有這麼一天,倒也不意外。

可他說出來的訊息,才是意外。

“爺,徐雅晴不在水寨。”

左富嘶了一聲,沒想到撲了一個空。

“她去了何處?”

儘管東平水寨是聞香教的大本營,可左夢庚並不是很在乎。

聞香教這種組織,端了它老巢固然能使其元氣大傷。可只要頭目們還在,隨時隨地都能再次擴張。

要想除惡務盡,那就得盯準了徐雅晴。

“她去了登州。”

左富人都暈了。

這好好的,徐雅晴怎麼就跑去那麼遠?

按理說她在臨清露出馬腳,為了避免朝廷通緝,理應安靜地蟄伏起來才對啊。

“可知她去登州所為何事?”

趙四隻能可自己知道的說。

“具體何事,小的不清楚。不過偶然間聽到她和郭雲彪說話,提及巡撫什麼的。”

左富更加想不通了。

登州的巡撫,那肯定是登萊巡撫了。

可問題是,登萊巡撫乃頂級大員。徐雅晴一個邪教頭子,為何會跟登萊巡撫牽扯上瓜葛?

可趙四知道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也只能作罷。

送走了趙四,返回時,滿屋子的人都盯著左富看。

畢竟作為一個外來人,主動替主人送客,這於禮不合。

左富倒是學了左夢庚三分本色,臉皮厚。哪怕知曉不合規矩,可為了得到情報,也只能這麼幹了。

否則天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著趙四。

那一直被李青山訓斥的人皮笑肉不笑地湊過來,說話也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