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盧景淵大驚。

“這是為何?少了他紫面星君商劍平,哪裡去湊人手?”

見左富、左貴聽的莫名其妙,盧泰低聲給他倆做了介紹。

原來這水泊之爭,涉及到的並不僅僅是圍繞水泊生活的百姓和群盜。許多靠著運河討生活的人,也參與了其中。

其中大多數人都站在了李青山這一邊。

只因李青山佔上風的時候,做事公道,各家穿行運河來去自由,走貨方便。

而郭雲彪霸佔水泊的時候,來往商船隻要不掛官旗,必須繳納二十兩銀子過河費。

需要縴夫拖拽的時候,要價也比李青山貴了三倍。

兩相比較,大傢伙該選擇誰也就一目瞭然了。

盧景淵大老遠地從臨清趕來助拳,也是為此。

長風鏢局走鏢,多數時候也要走運河的。

本來賺的就是辛苦錢,還要繳納大筆過路費,只好虧本。

要想維持生意,就只有幫助李青山打贏龍頭會,不讓郭雲彪染指。

正是因為得到了三山五嶽好漢們的幫助,李青山才能以屠戶之身和綠林大豪郭雲彪一較長短。

不成想今年這龍頭會前夕,李青山受傷,另一強援博平商家的人不來了。

這一下子就等於少了兩個好手。

怪不得壽張集陰雲密佈,人人自危。

一旦這次輸掉了龍頭會,大家無法下水打漁,憑空少了一份進項,只怕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對盧景淵這種人來說就是,今後運河這條線的生意,沒法做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支援李青山的。

倘若這次讓郭雲彪控制了運河,今後長風鏢局的船多給銀子都不會讓過。

可不走運河,長風鏢局的生意必然一落千丈。

一時間,土屋裡,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大哥,郭雲彪派了人來。”

屋外的稟報聲如同烏雲再添陰霾,人人變色。

“狗入的,還敢來?俺去弄死他。”

眼見著手下兄弟暴起,李青山連忙喝止。

“站住。”

那人神色憤然,非常不甘。

“大哥,郭雲彪那個畜生一定是故意的。”

別看李青山受了傷,可虎威猶存。

“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那人呼哧呼哧半晌,終究不敢違拗。氣的奔到一旁,悶頭生氣去了。

李青山這才道:“扶我起來,穿了衣衫。”

盧景淵和幾人趕緊搭手,小心翼翼將李青山扶下了炕。

掀開被子的時候,左富和左貴才看到,李青山的腰間纏了白布。可此時鮮血殷殷,顯然傷勢不輕。

這個狀態,顯然是沒法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