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騎兵部隊沒有驚動任何人,在一個夜晚悄悄離開營地,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僅僅兩天的時間,騎兵團就趕到了範縣。

在這裡,指揮官們的意見發生了分歧。

“如果我們走壽張的話,那麼必定會被郭雲彪偵知。一旦他逃回水泊當中,咱們就白跑一趟了。”

柳一元的意見是走壽張,為主力側翼掩護,等主力進入水泊和白蓮教作戰。

左世反對這個想法。

騎兵團本來在新軍中發展的最晚,至今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功。

左世怕將來騎兵成為小弟,所以打算藉助這一次的機會讓騎兵團打個大勝仗。

柳一元洞悉他的想法,很是生氣。

“你們騎兵人數不多,而且沒有後勤補給,一旦陷入苦戰,後果難料。”

左世依舊不為所動。

“參謀長,我軍雖為騎兵,但也不是不能步戰。之前兩次與白蓮教作戰,我們千餘人馬便可輕鬆獲勝。這一次又有什麼不同?”

“你們沒有火炮。”

前兩次新軍打的那麼輕鬆,主要的原因就是還未近戰,白蓮教亂賊就被火炮打的崩潰了。

騎兵團卻沒有火炮,一旦碰到大股敵軍,很容易吃虧。

“就算沒有火炮,我們也照樣不會輸。”

左世卻信心十足。

他也不是自大,而是有依據的。

新軍內部經常舉行對抗,騎兵團都和其他部隊平分秋色。

其他的團能對抗萬餘白蓮教亂賊,騎兵團一定也能。

柳一元和左世爭執不下,不約而同看向一人。

“王姑娘,你的意見呢?”

王思儀雖然不是軍官,但無論是柳一元還是左世,全都不會將她當成普通士兵看待。

在許多人的心目中,王思儀的地位是和徐若琳一樣的。

王思儀不知道這個,但是對於發表自己的看法還是很痛快的。

“咱們去壽張的話,那繞路包抄的意義就沒了。而且郭雲彪要是跑了的話,主力過來進入水泊,面對的也是毫髮無傷的郭雲彪,肯定不容易打。”

王思儀支援了左世的意見,她還補充了一點。

“二位,你們別忘了,咱們騎兵團雖然是第一次出戰,可全軍也是第一次打水戰。你們說,是咱們多犧牲一點好呢,還是主力損失更多好呢?”

這個理由太強大了,柳一元立刻被說服。

“那咱們該怎麼打?”

王思儀進入狀態,趴在地圖上仔細思索。

“咱們繼續往南走,從水保寨過濰水,穿過鄆城,抄梁山的後路。”

梁山位於濰水和安山湖交匯的三角地帶中,如果騎兵團從南面兜過來的話,白蓮教是無路可逃的。

柳一元在地圖上把路線畫出來,也不禁被王思儀大膽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