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的。”

張好古哇地哭了出來。

“兄弟我攢了一輩子,總共就五千兩的私房錢啊。左二,你張嘴就要一萬兩。你……你怎麼不去搶啊?”

張家是有錢,可張好古一個紈絝子弟,全靠家裡的錢花銷。

張宗桓又不是溺愛孩子的性子,不可能給他太多。加上他花錢大手大腳的,根本沒啥概念。

還能有五千兩的儲存,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五千兩的話,那肯定是不夠的。

關於財源的事,左夢庚是不打算自己掏一分錢的。

鐵定賺錢的生意,不愁沒人願意投錢。

他將柳一元、周遊找來,甚至還找了耿章光。

耿章光既然來了,那個王蔚然自然也在。

雖然對晉商充滿警惕,但如今沒有實力對付,左夢庚只好暫時按捺在心底,留待日後再說。

“左兄邀請,既無酒宴,又無佳人,毫無誠意啊!”

看看四周光禿禿的房間,又看看手中僅一杯清茶,耿章光不禁調侃起來。

換成其他人,保證羞愧不已。左夢庚卻不會,他是軍人,做事比較直接。

利益當前,只要他拿出來,這些人也不會在乎虛禮。

“各位都是在下至交好友,如今有一個生意,想和大家說道說道。”

一聽說是生意,王蔚然的神情就不一樣了。

不愧是晉商。

“左兄也懂得商賈之道?”

左夢庚笑道:“商賈之道,在下當然是不懂的。不過在下知曉一個物事的造法,想來能夠博諸君一笑。”

張好古沒耐煩聽這些。

“你就說做什麼買賣吧?”

左夢庚說話之前,先觀察了一下幾人的裝束。

“各位,玳瑁、藥玉等物,卻不知做來如何?”

此言一出,幾個人的神色紛紛精彩起來。

張好古沒那麼多心眼,抓起腰間的藥玉來回擺動。

“這玩意兒當然好,堪比金石。就比如我這塊,足足花了我一百多兩銀子呢。”

張好古佩戴的那塊藥玉,通體盈綠,溫潤細滑,還被雕刻成了財神送喜的樣子,很是令人矚目。

王蔚然也有一塊藥玉,通體奶白色,兩頭粗中間細,好似葫蘆。

“我這塊仙葫藥玉,也花費了七十餘量白銀。”

在座幾人,玳瑁、藥玉的配件竟然都有,而且還都是上等貨色。

“左兄懂得做這藥玉?”

王蔚然最先醒悟過來,眼神微妙。

這不是謙虛的時候。

“不但懂,還能做出最天下無雙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