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莫不是癔症了?我連秀才都不是,怎麼考進士?”

左夢庚只是堅持。

“張兄,聽兄弟一言。你命格奇貴,於常人而言不可能之事,在你身上卻順理成章。張兄他日高官得坐,可莫要忘了兄弟。”

張好古摸摸腦門,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心動了。

沒辦法,他雖然不學無術,可張家乃書香門第。張宗桓每次見了族內的優秀子弟後,回來必定會狠狠收拾他一頓。

這要是能混個官做做,老爹面子上也過得去。

“那術士叫啥?”

“宋康昊。”

左夢庚說謊不眨眼,反正張好古沒法穿越歷史時空去獲取真相。

一旁徐若琳和左羨梅看著張好古隱隱有些魔障的樣子,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幸得外面腳步哐哐,疾如旋風走了進來。

“哼,狗官。待老子東山再起,必不與他善罷甘休。”

左良玉怒火沖天,宛如兇獸。

左羨梅大喜,忙迎上去。

“爹爹。”

見到如花似玉的女兒,左良玉的怒火神奇般地消失不見了。

“好閨女,幾年不見都這般大了。”

左羨梅轉身就往後院跑。

“我去尋母親,她等候多時了。”

張好古這才湊過來,給左良玉行禮。

“左叔叔,好久沒見著您了。聽左二說您在遼東煞是威風,能止韃子小兒夜哭,真是令小侄心生嚮往,折服敬佩。”

左良玉認識他。

一瞥眼,看到他豆芽菜一樣的身板就不高興。

“張家小子啊,你既然有心,明日便過來好了,我親自操練於你。”

張好古臉都綠了,惱恨自己多嘴。

左良玉當然不會跟一個小輩計較,一打眼,見著了怯生生的徐若琳。

“這個姑娘是……”

左夢庚忙做了介紹。

聽說是禮部侍郎徐光啟的孫女,左良玉大吃一驚,沒料到家中有這等貴客。

細細追問之下,左夢庚把先前之事說了一些。

“讓你們慢行,不要招惹是非,真以為學了幾天功夫,天下都可去得?今番僥倖,日後再敢胡作非為,定饒你不得。”

左夢庚鬱悶至極。

這個老爹對待兒子和對待女兒,完全是極與極的差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