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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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孩子的爺爺要過七十歲大壽,我們帶孩子過去給他祝壽。”
十年前,秦母得了重病,必須馬上住院開刀,可她就是遲遲不肯答應,非要在上手術檯前見林嘉餘一面,說怕手術一旦失敗,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此時的林嘉餘已為人父,嚐到了做父母的心情,再加上年過而立,很多事也能用更加平和的心態來看待,年少時的種種憤恨早就被時光消磨殆盡,接到秦欣然打來的電話,二話不說便帶著程麥香和兩個孩子南下港城。
或許是秦母見到了他,心情大好,原本被醫生認為是極為兇險的手術,竟然有驚無險,秦母好好地下了手術檯,身體越來越好。
從此以後,林嘉餘與父母徹底和解,兩家人開始頻繁走動。
一行人回到蘇黎世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陸程程停好了車,剛進門,就見保姆慌慌張張地從屋裡跑出來,“夫人,您可回來了,有一位女士來到家裡,自稱是您父親的妻子,正跟您父親吵得不可開交呢。”
陸程程臉色倏然變了。
藍麗麗,怎麼她也來了。
她拋下眾人,疾步衝進屋裡,果然,藍麗麗叉著腰,指著陸承義大罵。
“陸承義,你可真行啊,躲在瑞士享清福,你親生的兒子女兒你管不管,我就問你管不管?”
陸承義頭疼得厲害,連連擺手,“麗麗,十年前,咱倆就離婚了,當初耿耿的案子,我就說過,我無能為力,他做錯了事,應該受法律制裁,我也沒法,你就算再鬧,他也要坐夠十年的牢。”
“你怎麼無能為力了?”藍麗麗一聽這話就來火,“你不是跟司法線上的老袁很熟嗎,託他找找關係,就算不能給耿耿免了刑,判個緩刑,讓他別進大獄也成啊,你倒好,學包青天,大義滅親,竟然不管不顧,任由著兒子女兒下了大獄。天底下,有你這麼狠心的爹嗎?我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人啊,老了老了,連兒女都保不住啊,我藍麗麗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陸承義都被她的話氣笑了,“麗麗,你知不知道耿耿犯得是什麼事,他故意傷人,差點把人打死,我把半輩子的積蓄都賠給了那個年輕人,任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麼耿耿就高人一等,還緩刑,這要不是我給他賠了那麼多錢,他能只被判了十年?
還有芳芳,遇事不勸著弟弟也就算了,竟然還幫著他一起把人打傷了,這倆孩子平時都被你慣壞了,如今真的應了小程當年勸我的話,父母不管教,等到孩子闖出了大禍來,父母想管教,已經輪不到了。”
藍麗麗還想再鬧,陸程程黑著臉說:“藍女士,這是我和我丈夫的家,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沒資格踏入這裡,現在,請你立即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藍麗麗惡狠狠地盯著她,都是這個小妖精,哄得陸承義整天把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卻不理睬耿耿和芳芳,連兩個孩子被捕入獄,他也不肯施以援手。
她這大半生,都活在小妖精媽媽的陰影裡,好不容易讓陸承義忘了她,她女兒又成了氣候,她就不該嫁給陸承義,去給人家當續絃,給人家養育孩子。
陸程程無畏地回視著她,這麼多年,藍麗麗帶給她的傷害早已抹平,她也不再懼怕這個女人。
“我再說一次,馬上離開,在瑞士,私闖別人住宅是很嚴重的事,你如果不想被驅逐出境,就別逼我報警。”
陸程程義正言辭地說。
藍麗麗是好不容易才申請到簽證來瑞士的,自然不想這麼快就被趕出去,她悻悻地往外走去,到了門口,扭過頭,淚眼汪汪地說:“老陸,你就這麼狠心,我好不容易來瑞士一趟,你就讓你女兒把我趕走?”
陸承義看也不看她,“我說過,咱倆已經離婚了,你要去哪,你要做什麼,跟我沒有半分關係,還有,這房子是我女婿的,他不同意,我沒有權力留下你.
芳芳應該快從牢裡出來了吧,等她出來後,我會回國看看她,也順便勸勸她,讓她好好生活,別再不可一世地做些沒腦子的蠢事,出了事沒人能保護她的。”
藍麗麗見他確實沒有留下她的意思,怒氣衝衝地正要出門,陸程程冷著臉說:“藍女士,這次你不經我和我丈夫的同意,就私自闖進我家,我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可是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我會囑咐保姆,一旦你再出現在我家,就讓她報警,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藍麗麗大怒,原本還想撒潑,見那個金髮碧眼的保姆攔在她面前,警惕地望著她,她狠狠地哼了一聲,扭頭就向外走去。
院子裡站了許多人,程麥香和阮佩玲兩家人聽到屋裡的動靜,怕貿然進去,會搞得陸程程父女尷尬,於是站在院子裡,觀賞著院子裡盛開的鮮花。
過了好久,陸程程才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地對院子裡的眾人說:“讓你們看笑話了。”
程麥香笑笑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再說了,咱們是好朋友,有什麼好笑話的?”
“就是,”阮佩玲拉著陸程程的手,可憐巴巴地說,“程程,我的肚子快要餓死了,快帶我們去做飯吃飯,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屋子。
遠遠的天邊,豔麗的晚霞流光溢彩地鋪滿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