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操。

厲廷川拿過了段承澤遞過來的邀請函,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你這是,沒開始就結束了?”

“啥?”段承澤挑眉,看向了他,“你說什麼呢,我是想問你,我要不要去參加!”

“哦?我還以為你是想說,你的戀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呢!”

聽到這,段承澤不悅地將他手裡的邀請函奪了回去,“算了,問你等於白問!”

此時,厲廷川的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過了許久之後,段承澤才慢慢地開了口,“晚上陪我去喝酒吧?”

其實,自從上次除夕夜的時候,段承澤就知道了自己對酒精過敏,只要一喝酒就會全身發紅。

可他還是喊上了厲廷川,陪著自己喝酒,哪怕喝到住進醫院。

厲廷川並沒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陪伴著他。

之後的日子裡,段承澤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游泳?”段承澤挑了挑眉,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厲廷川。

厲廷川頷首,“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

聽到這,段承澤忍不住笑了,“算了,你難道忘了,小時候你帶我去小河邊,害我差點溺水而亡嗎?”

這件事情,厲廷川不可能會忘記的。

那是他們跟季修齊剛剛成為好朋友的時候,季修齊因為功課不好,被父母關在家裡補功課。

於是,大夏天的週末,厲廷川拉著段承澤便去了小河邊。

那時候他一直以為段承澤是因為膽小才不敢下水,於是將他推了下去。

卻沒有想到,他是完全不會游泳。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段承澤從此患上了深水恐懼症。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克服恐懼!”厲廷川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段承澤有些無奈,“算了,你放過我吧!”

雖然厲廷川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但是還是一直用著自己拙劣的方式想要去讓他開心。

卻始終還是沒有辦法讓段承澤開心起來。

很快,鬱舒老師與阿勝的訂婚日子到了,那天,很多同學都去了。

然而,段承澤最終還是沒有去,他跑了很多地方,最終挑選了一枚精緻的胸針,做為訂婚禮物託厲廷川拿去送給了鬱舒老師。

自己則是偷偷躲了起來,他明白自己心裡還是有些無法面對。

少年時期的感情,彷彿總是如此,多的是未曾開口的心意,以及散落在青春裡的遺憾。

或許很多年後,少年發現自己所謂的情感不過是一時的感激。

又或許這種不摻雜任何物質的感情,最為純粹。

後來,厲廷川與段承澤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鬱舒老師也辭了職,跟著未婚夫一起去了外地發展。

“爸?媽?”

這天,剛剛回到家的段承澤,卻發現家裡多了一對身影,他的臉上是驚訝與喜悅。

“小澤!”段母走過去,拉起了他的手,“我們小澤長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