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梁懷州一時半會還不一定可以醒過來,謝小漁只好先行回家,準備先收拾收拾自己。

只是她才回到別墅換好鞋走到了沙發處,就看到了正坐在沙發裡看檔案的男人。

她沒來由就感覺到了一陣心虛,剛想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厲廷川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她,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謝小漁有些發怵。

薄唇一張一合,冰冷的兩個字溢位。

“站住!”

謝小漁僵直了脊背,彆扭的回頭看他。

“怎麼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個結婚了的女人夜不歸宿,你到底去幹了什麼?!”

隨著厲廷川的暴喝出聲,檔案被他砸到了茶几上,在桌面上滾落,最終跌落到謝小漁的腳邊。

她還從未見過這麼生氣的厲廷川,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直愣愣的垂頭站在原地。

厲廷川見她這副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你不是平時最會伶牙俐齒跟我吵架了嗎?怎麼這會跟個啞巴一樣!”

謝小漁的恐懼和不安一起湧了上來,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通知梁懷州的父母。

更害怕梁懷州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會讓她在愧疚裡度過一輩子。

厲廷川咄咄逼人的態度,和梁懷州蒼白如紙的面容,在腦海裡不停的閃現。

謝小漁實在是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心情,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

厲廷川並沒有因此生出任何憐憫之心,反而已經認定了謝小漁就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隱瞞。

謝小漁抬起手臂擦拭掉流個不停的淚水,光明正大的看向厲廷川,眼裡沒有任何躲閃。

“我昨天是因為出了點事情才沒有回來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

謝小漁儘量平緩自己的心情,一字一句說的堅定道。

厲廷川懷疑的目光如同尖刀般刺進她的心裡,謝小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在乎他的想法。

明明她最不應該在乎的人就是這個男人才對,怎麼今天出奇的反常?

就連胸口都開始發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厲廷川卻對她遲來的解釋並沒有那麼相信。

如果真的沒什麼,昨天的保鏢怎麼會回來彙報說在北區的分界線被他們遠遠甩開。

他當時還沒當回事,只以為是謝小漁又在胡鬧,沒想到昨天等了整整一夜,這個女人居然一夜未歸。

這對任何一個已婚男人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任誰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刻意隱瞞行蹤之後,夜不歸宿。

“那你倒是說說你去哪了!”

“我沒有!我昨天明明就是在醫院待了整個晚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醫院的監控!”謝小漁帶著哭腔的聲音反駁道。

她無法忍受厲廷川對她的人格造成的侮辱,如果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就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厲廷川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梁懷州?”

謝小漁一噎,“是,我和他的友誼毋庸置疑。”謝小漁信誓旦旦回答。

別的她不敢保證,可她和梁懷州十年如一日的友情,她還是敢拍著胸脯保證的。

誰知,厲廷川卻嗤之以鼻,“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昨天徹夜未歸,還是和一個男人徹夜未歸。”

厲廷川面無表情,眼底隱隱閃動的寒光代表他不悅的心情。

謝小漁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挑戰了厲廷川作為男性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