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謝小漁拿過他手中的畫紙,敞開。

到底還是學生,所以很多作品畫得都還是比較生疏,手法也並不精練。

這個作業的題目是叫“影子”,看著很多人畫了各種物品,以及對應的影子,謝小漁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很多時候,學生們的靈感與想法都是最好的時期。

回憶起自己穿越前的心境,與現在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人在經歷了不同的事情之後,看待事物本身都會存在不一樣的。

如果現在換成是她來畫“影子”這個題目,她可能只會畫最簡單的一種模式。

此時,一幅黑白的畫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畫的題目依舊是影子,只不過上面繪製的只有一個倒三角形,上面還有幾隻飛蛾形狀的。

那是隻有黑色與白色兩種顏色,同時,黑色的物體幾乎都是全部描黑的,沒有具體的形式。

讓人第一眼便會產生聯想,這是一盞檯燈,燈下還有幾隻飛蛾,由於檯燈的照耀,所以映在牆上的影子就是畫中的樣子。

如此的想法很少有人能想到,可見這個作品的主人,有著非比常人的靈感。

謝小漁急忙去看作畫者的名字,在看到熟悉的兩個字後,她便領會了。

“學姐,很喜歡這幅畫嗎?”何朝見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幅車上,有些激動地問道。

“嗯!畫得非常好!”謝小漁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瞥向了他,笑了笑,“我知道是你畫的!”

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何朝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勺,“只是拙作,跟學姐比還是差遠了!”

他的謙虛倒是跟何從的性格不太相似,謝小漁笑笑,將手中的作品又重新捲了起來。

接著,何朝又帶著她去了學校的作品展示廳。

那裡不僅有各個系學生的各種辦法,也有一些名人名作。

不論是畫作,還是陶瓷品,模型模具,都有。

謝小漁逛著展示廳,感覺自己在看的不是藝術品,而是一個一個學生懷著的夢想。

這種夢想,曾幾何時她也有過。

可是,這個時代的自己,卻為了厲廷川放棄了。

此時,謝小漁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輕蹙。

以前在聽說自己放棄了夢想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奇怪,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放棄如此熱愛的事情的。

現在聯想起下毒的事情,她多少可以串聯起來了。

這個時代的自己也許並不是想放棄夢想,而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放棄了。

畢竟那藥所帶著的毒性,不僅能讓人身體虛弱,還能讓人產生幻覺。

被藥折磨得精神崩潰的自己,只怕連提筆畫畫的興趣都被消耗光了吧。

一想到這個,謝小漁的心裡微微發苦。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不可能原諒溫清靈。

厲廷川又憑什麼能代替她去原諒?

“學姐?怎麼了嗎?”何朝突然注意到了她神情的變化,關心地問了一聲。

回過神來,謝小漁愣了愣。

意識到自己失了態,急忙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