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才又慢慢開口,帶著一絲試探,“學姐跟厲先生沒有感情?”

謝小漁只笑不語,卻是這一舉動,已經是預設了。

這對於何朝而言卻是一個天大的喜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是否表示他就還有機會呢?

原本他問地坡的事情,也只是害怕自己的父親和厲廷川會爭得頭破血流。

而身為厲廷川的妻子,如果他爭不過,謝小漁也會難過。

何朝並不想看到她難過的樣子,才會試探性的問。

同時,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會輸。

現在看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他也不需要去擔心學姐會不會難過,也可以更多地幫助自己的父親了。

“學姐,我們逛了有兩個小時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呢?”

謝小漁思考了一會,“比賽場地離這裡遠不遠呢,我想去看一下!”

“不遠不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學姐想去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過去看看!”

“那麻煩你了!”

有了何朝帶路,謝小漁也就安心了一些。

看來這孩子對於附近是真的很熟悉,而她也不用去看地圖找路了。

正如何朝所言,只十幾分鐘的車程,計程車便在一個巨大的會場正門停了下來。

謝小漁看著會場上面刻著“畫家協會中心”幾個大字,一種肅穆感頓然而生。

這是畫家協會的總部,據說為了五層,一層為畫展中心,二層以上都是辦公場所。

而比賽的場地就是在畫展中心。

原本想著,不到比賽時間或者是畫展開放時間,是不是沒辦法進去。

卻沒有想到,何朝只是跟門口的保安打了聲招呼,便放他們進去了。

“有‘後臺’就是不一樣!”謝小漁忍不住打趣道。

何朝嘿嘿笑了兩聲,“不過我們只能在樓下參觀,樓上的辦公場所,我也上不去的!”

“嗯!”謝小漁應了一聲。

這就足夠了,畢竟她也只是想參觀一下里面歷代的冠軍畫作而已。

雖然之前梁懷洲幫她找過樣品,但是總歸沒有親眼看畫來得真實。

當一幅幅經典而完美的畫作呈現在自己面前時,謝小漁驚呆了。

儘管她對自己的畫作很是自信,但是在見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

這畫展裡面不缺乏好幾個當代著名的畫家,他們也曾經受邀或者是參加過比賽。

他們的作品擺在畫廊裡,像世人們傳承著思想與意境。

看著這些畫作,謝小漁心裡暗暗發誓。

終有一天,她一定也要讓自己的畫作出現在這裡,讓謝小漁的名字出現在這裡。

哪怕這一次的比賽無法如願,將來不管要花費一年、五年、十年……哪怕是一生,都要做到。

“學姐感覺怎麼樣呢?”一直不忍心打擾她觀賞畫作,直到謝小漁將目光收了回去,何朝才開了口。

“唔,受益頗深!”僅僅用了四個字,就表達了謝小漁的心境。

兩人幾乎是逛完了整個畫展,一路跟著他們過來的那個黑色的身影,由於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候著。

直到許久之後,才終於等到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