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堅定的眸子裡帶著不屈,那一瞬間,厲廷川也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錯了。

可是所有人證物證都在,厲廷川無法不相信。

同時,只要一聯想到曾經謝小漁像個瘋子一樣的行為,厲廷川就有理由懷疑她。

“幾個月前,你說了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打過軒軒,也不記得自己發瘋的事情!那麼,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打了清靈?”

他將兩件事情混為一談,令謝小漁覺得可笑至極。

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其他的說法,謝小漁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解釋自己穿越的事情。

十八歲的自己,穿越到了二十五歲的自己身上。

這種事情如果說出來,厲廷川只怕會更加覺得她是得了失心瘋吧。

“厲廷川,我隨你怎麼想,但是我謝小漁從來不會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道歉!”

謝小漁依舊堅決,同時撫了一下自己的左臉。

剛才這裡,被厲廷川狠狠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就當作是打斷我們之間最後的情誼!至於離婚,反正只要軒軒給我,這婚現在就可以離!”

說出這些話,謝小漁隱隱覺得自己的心在作痛。

明明在昨天晚上,她已經對厲廷川有了些許改觀,而現在,她只嘲笑自己的那麼一絲心動。

看著她眼角的淚慢慢滑落,厲廷川的心也莫名被揪了一下。

他從未想過離婚。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一會我會讓慕醫生過來一趟,再幫你看看病!”

謝小漁冷笑。

她有病?

是的!

她有病才會自作多情,以為跟他的關係有所改善了。

“不需要,我沒病,你也不用麻煩慕寒山過來了!”

說罷,謝小漁轉身離開了。

謝小漁遠去的背影有了些許落寞,厲廷川竟有絲絲不忍。

“廷川哥哥,我沒事了,你不要再跟小漁生氣了,好不好?”溫清靈過來拉了拉他的手。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面容,厲廷川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我沒事!”隨後,看向姝姝,“先帶小姐回去休息吧,一會我會叫醫生過來幫清靈看看臉上的傷!”

那傷並不是什麼大礙,但是厲廷川的舉止,卻讓溫清靈感覺自己是被在乎的。

她的心裡很是得意,側目看向了謝小漁離開的方向。

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原本想回到房間,卻莫名走回了畫室。

謝小漁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那幅畫作面前,眼神空洞迷離。

她不應該心存幻想,以及厲廷川會站在她這一邊。

現在她所要做的事情,都應該是找出真相。

同時,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儘量保證有資金來源。

如此一來,將來就算真的跟厲廷川離婚了,她也有足夠的資本去搶奪軒軒的扶養權。

輕輕撫摸著已經幹掉的畫作,謝小漁的心裡有了想法。

看著地上的畫筆與顏料,她小心拾起畫筆,沾染了顏料,在畫作上,慢慢地描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