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之前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有人看著你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平心而論,梁懷州覺得這件事情沒什麼不妥。

謝小漁閉了閉眼睛,才勉強消化這個訊息,“好,你接著說。”

“你平日總是愛跟我抱怨,他很少看你,對你的態度總是有些不耐煩,其他的就是些零碎的事情。”

“他平時對你冷淡,他們家裡人都對你有很大的意見,你好像還提過,他有別的女人?”

聽到這裡,謝小漁忽然想起了自己日記裡提到的女人。

“這個我記不太清楚了……算了,就先不說他了。”她隨意地揮揮手。

大概瞭然自己跟厲廷川的關係就可以,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麼深究的興趣。

“我想知道,我的父母和弟弟,是怎麼回事。”提及此,謝小漁的語氣悲傷,眼神閃過一抹痛意。

梁懷州看了她一眼,猶豫著要不要開口,他實在不忍心讓她經歷第二次這種痛苦。

像是看出他的猶豫,謝小漁勉強一笑,“你說吧,我都已經知道了。”

這強撐出來的笑意裡包含著多少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梁懷州點點頭,輕嘆一聲,隨即娓娓道來,“你的精神狀態在伯父走之前就已經非常不樂觀了,整個人都處於易怒的狀態,暴躁的時候還會砸東西。”

“那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具體原因?”

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如此外向的性格,怎麼會變化成這副模樣。

“沒有,這些事情,你還是去問跟你朝夕相處的厲廷川吧。”

梁懷州的語氣無奈而略帶憤慨,如果不是自己無能為力,又怎麼會讓厲廷川肆無忌憚的欺負小漁?

畢竟是七年糾纏的時光,除了當事人,誰也說不清道不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

謝小漁心情複雜,她努力的想去靠近謎團的真相,卻發現事情的走向錯綜複雜,越是牽扯反而會更加混亂。

察覺出謝小漁的失神,梁懷州想起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有沒有在網上搜過自己的名字?”

“啊?”她轉頭看向梁懷州,眼中盡是迷茫。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她才拿起了一旁跟著她掉進水裡的手機。

擦了擦水漬,輸入自己的名字之後,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大串的相關資訊。

抬頭看了梁懷州一眼,對方示意她繼續。

謝小漁隨意點進了一條標題名為‘當代出色新銳派畫家謝小漁傑出代表作’的資訊。

這幅畫的確是自己的風格,線條流暢肆意,整體表達別具一格。

十八歲的她特立獨行,從不盲從市場,周圍人不理解她,她也一笑置之。

沒想到幾年之後,她還真的做到了自成一派。

不像是普通繪畫的刻板,也不同於攝影的寫實,她的作品富有自己本身的靈氣。

謝小漁忍不住雀躍,這算是自己穿越過來為數不多的一件喜事。

她細數著手機中的畫作,一筆一畫都在她的腦海中重新佈局。

梁懷州見她情緒高昂,趁熱打鐵道,“小漁,這些都是你結婚前的畫作,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肯離婚,但我更希望你能重新做回自己。”